虽然长着明明是清秀的男人面孔,旁边却陪着一个男人,明明脸颊上并不胖,却挺着个肚子,像那些胡吃海喝的暴发户一样,身型臃肿得很。但两人却仍旁若无人,亲密得很。

蔡居诚好奇,多看了两眼。郑居和发现他在盯着别人望,便把他带到了一旁。

“师兄,”年幼的蔡居诚嗓音清亮得很,“那个人是病了吗?”

“不是,”郑居和总是这般脾气极好,“是有孕了。”

“他不是女子,”蔡居诚还以为郑居和没看清楚,“怎的会有孕?”

“他是坤泽,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只要是坤泽便必定能孕,”郑居和头痛怎么讲清楚些,他自己其实也半清不楚,“乾元便必定能让他人有孕…罢了,你还小,听不明白,要吃糖葫芦吗?”

“要!”

蔡居诚那时便转眼把这事忘了。

现在他又想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的身上泛出一阵令人心醉神迷的味道,从被完全打开的衣服里探出头来,甜而柔软,勾人心魄,他突然恐惧地想起那个肚子大着的身影,于是更发不想让邱居新碰他。

他是所有弟子里最优秀的!他是最好的!他怎么能,怎能像那个人一样!那般样子便一切都毁了,成何体统,他这些年来的努力岂不都付诸东流了吗!

不得不说,他自梦境内外,似乎唯一恐惧的就是这件事而已。

那这便就算是个噩梦了,邱居新似乎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在他挣扎得太厉害的时候稍稍放松一点牵制,等他累了又重新压住他。来来回回几次蔡居诚便动弹不得,像条离了水的鱼一般,绝望地在草地上张开嘴呼吸着。

“师兄是第一次罢,”邱居新,那个混球,贴着他的耳朵呢喃,让他半边身体都烫了起来,“我会轻些为师兄破身的。”

“你滚开!!你要干什么!”蔡居诚惊恐地发现自己被托着臀扯下了裘裤,邱居新还把那裤子垫在了他身下,隔绝他和扎人的草地,“你!你不知廉耻!”

彼时蔡居诚还没想起点香阁的那段日子,连骂人的话都是毫无趣味的四字词语,更不要提想起到什么作用了。邱居新摆明了不想停手,看他这幅绝不愿意的样子还要和他说出“师兄别叫,没人来帮你的。“这种流氓的话来。

蔡居诚见挣扎不得,求助无望,纵使他本有铮铮铁骨,好汉也有于檐下低头的那一日,“你放了我,”他强装镇定道,“你放了我,我们再说,你是我的师弟,我怎么都不会把你做的事回禀师门的…”

“师兄觉得师门能拦住我吗?”邱居新似乎有些不屑,蔡居诚更是怒火中烧,“我们是合籍道侣,师门来了,也要把你送到我房里去的。”

“放肆!”蔡居诚断喝,他万万没想到邱居新竟然是这样的师弟,却又隐隐觉得他本来就应该这样阴险狡诈不要脸,这才符合他一贯不知从何而来的印象,“你…!总之你不许碰我!!!”

邱居新不为所动,反而开始把手放在他胸口揉捏了起来,另一只手则抓着他后颈,强按着他与他接吻。

蔡居诚本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男人的胸口有什么好玩的。结果没被把玩多久,便觉得那里酥酥涨涨,难受得让他不禁呻吟出声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往后退,想要躲开邱居新的唇,邱居新嘴里有阵难以言喻的气息,总想要迷惑他伸出舌头去让别人亲个够,“好难受…”

“师兄想要怀上了,”邱居新语气轻重都未曾变过,好似整个布景下只有他一人为此意乱神迷,“自然会涨起来。”

“我不想!”蔡居诚又发疯一般去踢踹他,“我不是坤泽,又哪里来的这些事情!”

“师兄是坤泽,”邱居新制住他挥开的手臂,不容置疑道,“师兄是我的坤泽。”

“往后是要为我诞下血脉的。”

蔡居诚觉得一阵难以言明的惊慌,他的肚子仿佛要鼓了起来,像他见过的那个小少爷一般。他害怕至极,满脑满心都是想如若真的有了邱居新的孽种,应该如何向师父交代,又应该怎样瞒住他人,免得被嘲笑,甚至要被迫一直跟着邱居新…

“你放开…”他自小到大都没直面过这种事情,他本以为自己是个男人,现如今却要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亵玩,恐惧摄住了他的心神,像鬼爪一般制住了他的动作。他再也挣扎不了,任凭邱居新把他下身脱光,就这样光着放到了那件他的外袍上。

“师兄果然还是处子,”邱居新太不像邱居新了,任他所想的那个邱居新是万万说不出这样的话来的,“这里好似从未被人碰过一般。”

虽然长着明明是清秀的男人面孔,旁边却陪着一个男人,明明脸颊上并不胖,却挺着个肚子,像那些胡吃海喝的暴发户一样,身型臃肿得很。但两人却仍旁若无人,亲密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