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

他几乎是惴惴不安地闭上了嘴巴,他年纪不大,整日被养在武当上,什么春心懵懂都未曾有过,一上来便是这样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现在被长大了的师弟抱在怀里,肏了许久,底下都要被弄开标记了,想来想去要问的却只有这一句话。

乾元有没有情,对坤泽来说,的确不大不小算件事情的。

他期待邱居新明白他说的话,但他没能等来回答。情景突然转换,他好像被抱了起来,不知从什么地方就走进了房间里。房间里色调暗红暧昧,还萦绕着阵阵幽香。

是点香阁。

蔡居诚又想起了多一点的内容,他现在在雨露期,全身上下都渴求得很,邱居新抱着他放在床上,他却要攀上邱居新的脖颈把他也拉倒到床铺里来。

他不再是以往的那个少年模样,这是一副在点香阁浸淫了好些年的身躯,那些总是带着欲情的熏香早就让他潜移默化地受了影响,本以为再不会分化,现在第一次的雨露期不受控制般席卷而来,“我受不了了,你想做便做吧,”他听见自己这般对邱居新说道,“反正我恨你…也不差这一次。”

邱居新大约是喝醉了,还是被那些香味也搅均匀了脑子,他和刚才带蔡居诚进来的那个邱居新判若两人,亲上他嘴唇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被拒绝一般。

“师兄…”他原本无欲无求的表情里倏忽迸出了一道裂缝,像是有些什么蔡居诚不愿意看见的东西要争先恐后地喷涌而出,“师兄,你好香。”

蔡居诚自己也闻到了,那是无法轻易描述出的一种香气,虽清冷如寒冰,被嗅到之后却觉得渐渐暖了起来,并非甜腻,而是大苦大涩后带的那一丝丝回甘,越发显得不易。

蔡居诚睁着眼睛望着点香阁床帐顶端,邱居新看上去也并无这方面的经验,等他插进来的时候蔡居诚被弄得有些痛,却又因为这是妥妥的第一次而全都变成了激烈的快感。

他那处之前从未被人造访过,连用手指或是小玩具抚慰也未曾有。这次被邱居新猛地破开,那种被另一个人无情占有的感觉更是鲜明得要让他红了眼圈。

“我是师兄的第一个人吗?”邱居新定然是喝醉了,他声音里的那些情感混乱得让蔡居诚不敢去读,“必定是的吧。”

他说着便要用力顶进去,蔡居诚被捅得真的掉了眼泪,他又退了出去找药。蔡居诚后头刚被第一次肏开了,被所恨之人破了身的感觉让他的胃疼得都开始抽搐了,等邱居新退出去之后反而觉得里头空虚。

他心头蔓延起密密麻麻的绝望,一半是为了自己的坤泽之身无可避免的苦难,另一半是为了他今生今世再也攀不上的云中梦境仙宫月。

他被摧毁了,被拆散了,无论是引吭高歌的意气,还是少年时若鹤般的自在都在他躺上这张床后消散无影,他恐惧的想要极力避免的都在这一刻重新涌到他的面前,不仅仅是要强迫他接受,更是要嘲笑他近乎愚蠢的无能为力。

既然从今往后再不能成事,为何还要这般苟存呢。

他还没想好要如何,邱居新便回来了。这次他拿了点香阁备下的药膏,往自己后头轻轻涂抹了一层便又顶了进去。坤泽首次因为不适应必然是有些痛苦的,可是那被肏开弄软的感觉又带着极其本能的心理满足。

蔡居诚连个“不”都说不出口,只是被架着双腿猛力肏弄。他恍惚间感觉到自己并不存在的翅膀被掰弯折断,骨头从伤口处扎出来,一阵殷红的血汩汩冒出,像是绝望中落下的泪般缓缓流淌。

他已经无法感到那阵痛苦,他知道邱居新只剩下最后一步便要成结,但却再也不想反抗。他心如死灰,身体却燃烧得滚烫,在邱居新终于寻到入口破身挤入的时候,眼里含着的水汽终于堕入鬓角,消散无影。

他被狠狠一口咬在后颈,却只能仰起脖子被动地接受被刺穿成锁的恐惧。邱居新已经结住了他,那铁棒凿开他原本坚实的内里,让他变成一个柔软的容器,承载弄进来的那些东西。他顶在蔡居诚里面,底端的结死死地卡在穴口,有种要把他肠子都撑破的感觉,而里头还在不停地浇淋,一股股地打下更深的标记。

邱居新把他灌得饱胀,抱着他似乎睡了过去。蔡居诚感觉到自己里头含着的东西的撑开感,甚至能感觉到里面的入口不可逆转地充血肿胀,现在就开始期待下次的造访。

他轻轻地阖上眼睛,第一次希望自己能够一睡不醒。

“嗯,”邱居新摸了摸他的头发,抹掉流到眼边的汗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