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他日日要练剑,他自己一人睡的时候还好,而如今蔡居诚与他一起时,他则要处处忧心蔡居诚被吵醒。蔡居诚睡眠也极浅,虽说醒了也能很快睡过去直到日上三竿,但却铁定要挨上几句骂的。

而他已经与蔡居诚同睡了许久了。这次雨露期过后,蔡居诚好像失了记忆,早就要把他扫地出门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反而不情不愿地也给他腾了贴着床边的一小点地方,他若是伸展开手脚都要被骂的那种。

不过他自然也不担心睡得不好,今日他也小心翼翼要推开蔡居诚搭在他身上的手臂,蔡居诚睡前难得让他搂抱一次,睡着后却自觉得很,恨不得手脚都往他身上贴,这张床更是大方地任他睡,自己只霸占住他怀里的地方便好,比爱吃独食的猫儿还要有意思几分。

“你干什么去?”蔡居诚被挪到一半,半睁开眼睛问道。

“早课,”邱居新说,帮他重新把被角掖好,“师兄继续睡吧。”

他本以为昨晚弄得那么狠,蔡居诚早上起来便要举起剑来削他,没想到还这般和颜悦色,倒是有点出乎意料了。

蔡居诚听了便又闭上眼睛,明明白白地挣扎了一会,就重新睁开了眼睛,“不行…我也多日没碰过剑了…”

他回山门后身体好了些时候还日日练剑,就在那片原来的矮竹林里,现在那里已经被砍成了矮篱笆墙,砍下来的竹子已经被他们冬日里取暖烧完了。

后来第二次雨露期后他就再也没练过剑,现在也有好几月了。

现在春雨刚下过几轮,邱居新想,竹子应该重新长出来给师兄糟蹋了。

但既然师兄说了,邱居新便也顺着来,帮他准备了衣物,还要替他穿上。“师兄今日这里难受吗?”他让蔡居诚靠在肩膀上,捏了捏他绵软的乳肉,然后帮他系上新的肚兜,嫩红色,绣了些缠枝牡丹,颜色鲜亮,也好看得很,“要我帮忙吗?”

“不用!”蔡居诚虽然还昏昏沉沉,但今日没以往那么不舒服,他也不好意思开口,“你也别瞎摸!”

过了半刻,他又好似不大情愿的说道,“还是把那个…戴上吧。”

这一月以来,蔡居诚胸前发涨的次数少了些,但仍是时不时有些不适。那原本细小的乳孔被吮开了,有时受了挤压便会自己流出些奶水来,弄得前襟都有一阵乳香,有弟子在他经过的时候奇怪那幼儿般的气味是从哪来的,让蔡居诚都不好意思出门。

后来邱居新给他拿了一对小巧的银环,在平日里能松松地夹在那艳醴的红果上,堪堪止住奶水,倒也是个办法。

蔡居诚也曾嫌那东西弄得他难受,不过戴得久了,现在也习惯了些。

邱居新便去翻那东西给他戴上,那环是个鱼形的模样,中间可开合,两端的尾巴各有一颗小珠,闪闪发亮。邱居新展开一边,轻轻地夹在乳首上,蔡居诚扶着他的肩喘了一声,“师兄痛吗?”他弄完了还要摸摸从银环中露出来的那点殷红的嫩肉,“要不要松些?”

“你只管…弄好就好!”蔡居诚被撩拨得实在是难受,觉得还不如不戴得好,反而白白给了邱居新一个作弄他的机会,他恨恨地收紧了捏着邱居新衣襟的手指。

“嗯,”邱居新不为所动,反而利落地帮他整理好衣物,把那本应隐藏的秘密盖在层层衣襟之下,“师兄一起去?”

“衣服都穿好了,不去难道是去领早饭吗?”蔡居诚红着脸颊,自己走过去洗漱,昨夜弄的后面还隐隐痛着。不过自从自己有孕后已经好久没练剑,就怕一个不小心弄出些事情来,现在已经有四个月了,倒是应该没问题了。

他用冷水洗了洗脸,提起了一些少年时期的精神来。昨晚的梦虽扰了他清眠,不过现在他也刻意忘了个七七八八。

昨日之事给昨日去忧愁,今日之日却全然不同了起来。

清晨薄曦微照,镀得林叶之间尽是金色,有两道身着道服的身影早早便站在这林中空地之间。邱居新反手出剑,剑光锐利,锋芒毕露,穿过叶间缝隙,如电如光,一下便要刺将下去。

蔡居诚同样御剑而上,迎着那剑光,先行一步,快若闪电,锐不可当,狠狠地扎在了要害之处。

邱居新叹了口气便收回剑刃,“师兄连这个都不肯让我吗。”

“让你作甚?”蔡居诚往昔也是天资卓绝之辈,现在剑匣在身,自然仍是有些少年意气的,还有些看邱居新不顺眼,“不就是扎只虫子,唠唠叨叨。”

邱居新被训了也不恼,自顾自地便又开始练剑。他身姿挺拔,一举一动之间都从容至极,看他舞剑的姿势真是翩若游龙,连带着林风穿叶,沙沙作响,端得一副公子俊逸的模样,要是被看去,不知要白白招惹多少桃花。

往日他日日要练剑,他自己一人睡的时候还好,而如今蔡居诚与他一起时,他则要处处忧心蔡居诚被吵醒。蔡居诚睡眠也极浅,虽说醒了也能很快睡过去直到日上三竿,但却铁定要挨上几句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