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开头,再继续说下去似乎也不那么困难了。
异闻带的希尔格纳喉头滚了滚,继续说道:“我曾经五次试图从这里逃离,不过正如你们现在所看到的,每一次我都失败了。最后脚踝被套上了这个,现在双手大概也拿不动重物了。”
“所以我不仅无法成为帮助你们的战斗力,恐怕还会成为你们的累赘。”异闻带的希尔格纳像是知道阿拉什与奥斯曼迪亚兹想说什么——他毕竟也是希尔格纳,在观察力上也丝毫不落于白发的圣人——日蚀神王的脔后赶在了两位英灵开口前堵住了他们的话语。
“放心,我也不是打算说漂亮话让你们放着我不管——毕竟,我是真的已经看腻了这个王宫的景色了。你们跟我来。”
异闻带的希尔格纳吃力地从床榻上下来,披着斗篷往寝宫的深处走去。
那踏着地面上的脚踝响起了银链的清脆碰撞声,希尔格纳披在他身上的斗篷堪堪盖过他的大腿。
随着他的走动,那缀在他脖颈、手腕上的金饰也发出了叮当的声响。
异闻带的希尔格纳带领着白发圣人一行越过了宽敞的床榻,来到了绘着色彩缤纷画面的墙壁前。
那壁画上绘着的高高坐在王座之上、背后太阳光辉万丈的法老王,分明是拉美西斯二世alter,而他的身边还有另一个白发的人物。
那占据着王后之位的人物,自然就是异闻带的希尔格纳了。
早在许多年前,那一日拉美西斯二世alter留下了未能度过苇海而去的希尔格纳,便选择了一个吉利的日子举行了盛大而奢靡的婚礼庆典,将他迎娶为王后了。
当然,数不胜数的祭司与朝臣试图劝阻犹如疯了般迎娶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试图带领希伯来人离开埃及的罪臣——但最终这些试图依仗着身份劝说法老王的人们,都和尼罗河里的鳄鱼融为一体了。
暴虐的日蚀神王不允许任何人违逆自己,尤其是关于希尔格纳的事情上。
他就像是一只饿过头了的凶兽,伸出锐利的爪牙将一切胆敢越界碰触自己心爱之物的存在撕得粉碎。
——就连尊贵的神明也不例外。
详细具体的经过,异闻带的希尔格纳也不太清楚,但是壁画将日蚀神王到底对那些试图阻止自己的神明们做了什么完整地记载下来了。
那是一场大战,但是获得了圣杯力量的日蚀神王却战斗得轻松自在。
当然,异闻带的希尔格纳趁着这个机会又逃了一次,然后出乎他的意料,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日蚀神王竟然放下了形势大好、马上就能够吞噬掉神明的战斗,前去阻拦下了就差那么一点就能够渡海离开埃及版图的希尔格纳。
几乎蔓延到天花板的壁画颜料日蚀神王将自己与心爱的“王后”都绘在了这面壁画上,而这记载着一切事迹的壁画将会和天上明亮炽热的太阳一样永远流芳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