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好好吃饭,”酒吞不自觉地开始教育他,“我算是做文字工作的,以前忙起来也不记得吃饭,折腾了一段时间,差点生病,后来就很注意规律作息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哇……文字工作啊,”茨木感叹道,“我很佩服做文字工作的人,感觉很厉害!”

酒吞笑笑:“你呢?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画画的。”

“那也很厉害啊,”酒吞说,“这样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半个同行了,都是创作型工作。”

“对!你也是在家里工作吧?”茨木转头看了看窗边整整齐齐的工作台,又有点不好意思,“果然做文字工作的人都很严谨吗?我的工作台……呃,乱七八糟的……”

“跟这个没关系,只是每个人习惯不同罢了,”酒吞安慰他,“我也认识那种把自己埋在纸堆里的同事,家里满地都是书,走路都困难。”

“嗯……说得也是。”

茨木想了想,也就释然了,冲着他笑:“你人真好,又聪明又会做饭,最重要的是长得帅!”

酒吞一口面噎在嗓子眼里。

“……怎么突然说这个?”

“本来就是啊,你这么棱角分明的长相很少见哎,眼睛的颜色也很漂亮,好像混血儿,身材看起来也很棒,比例很好,应该有在健身吧?我对好看的东西都很印象深刻,算是有点职业病吧。”

茨木的语气太理所当然,酒吞一时间竟然被震住了,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

“这感觉还真是……”

好半天他才摇了摇头,“你说这么直白,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谦虚一下。”

“有什么好谦虚的,我说的都是实话啊,觉得好看当然要说出来,揣在心里多没意思,”茨木满足地一拍手,“吃饱了,多谢款待!我来帮你洗碗吧!”

“……好,那就辛苦你了。”

酒吞目送他把盘子放进水池,好笑地摇摇头。

还真是……相当耿直的个性。

拾掇好桌子,茨木走到鼠笼旁边,蹲下来看笼子里黄色的毛球。

“嗯,磨牙玩具还是挺有用的,”他评价,“但好像不怎么爱理人?你平时不跟它玩吗?”

“……它不理我,”酒吞如实相告,“这家伙只有闻到吃的才肯出来,喏,你看。”

他随手拿出一袋巧克力饼干撕开,捏着一根饼干棒伸到笼子附近,笼子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毛球很快从小屋子里钻了出来,眼巴巴地扒着笼子。酒吞摇摇头,抽回手自己把饼干吃了,毛球眼看主人又欺骗它感情,愤愤地撞了下笼子,屁股一扭钻回窝里去了。

茨木目瞪口呆,半晌才艰难地憋出一句:

“有,有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