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地追寻着这种感觉的源头,却得不到什么答案,只能是作罢,继续用自己的灵力窥探着三日月的身体,生怕这个笑盈盈的家伙下一秒就在自己的面前昏倒。

记忆之中,昨日的三日月可是被那个死后复生的鹤丸戳了心窝一刀并且流了一地的血,他甚至还记得自己那时候意外呐喊出的一声“三日月”,那声音带着绝望与愤怒,响彻了自己的心扉。

但是,现在的自己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发出分毫的声音,仿若是昨晚的记忆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一期一振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三日月一同回到此处的,在三日月什么都没有说的情况下,他选择了进行自我脑补。

——难道是鹤丸国永把自己和三日月送回来的?但是,按照正常来说,对方应该不知道自己是住在三日月的房间里面吧?

一期一振觉得那个名为“鹤丸国永”的刀剑实在是存在太多的疑点,先是莫名其妙地复活,然后又是攻击甚至想要杀死三日月,现在却又寻不到人影,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充满了谜团的存在。

他太清楚三日月的性格了,这个看起来温柔和蔼的存在,坚韧至极,甚至能够毫不犹豫选择一个人扛下来所有的事情,但是,自己想要的并不是被三日月护在身后,而是想要和对方站在一起,一起去面对所有。

这便是自己和三日月之间必然要面对的矛盾,但是,现在没有人身的自己并没有办法去提出这样的问题,这些东西也只能是暂时压下来。

他看着在少女走后便一直靠墙看书的三日月,用自己的刀身蹭了蹭三日月的手指,企图将这位的注意力从书本上移开。

“嗯?一期君,有事吗?”三日月笑呵呵地问着,他伸手轻抚一期的刀身,双眸含月,浅笑的声音勾人惊艳,令一期一振一时失了神。

一期一振踌躇了一会儿,还是默默地调动自己的灵力,将那藏在柜下的粉末带出,在三日月的面前组成字句进行交流:‘三日月,我们是怎么回来的?’

“哈哈哈……这种事情,老爷爷我也不记得,大概是他们把我们带回来了。”三日月宗近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和门,话语中的“他们”显然是在说黑衣人们。

‘他们带我们回来?’一期对于这个事情倒是接受良好,既然三日月在本丸的地位很高,那么黑衣人把三日月找回来也很正常。

他比较关心的其实是鹤丸国永的问题,无论是谁都可以看出,这只鹤,显然不是正常的。

‘那我们为什么会去到异世界?’一期在得到了答案之后,自然地提出了下一个疑问,以达到最后可以顺利提出鹤丸问题的目的,‘鹤丸国永为什么也到了异世界,那些时间溯行军是怎么回事?鹤丸君是复活了?’

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合理的答案。

“哈哈哈……大人有事情要办,自然是要把我弄走保证安全了,至于时间溯行军,老爷爷我也不知道呢。”三日月宗近缓缓地抬手,手掌覆在之前被鹤丸国永戳了一刀的地方,想到鹤丸国永戳自己一刀的动作,心脏感觉还有点痛,可惜恢复能力太强,伤势已经不存在了,他喃喃道,“鹤丸的确是复活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是不死的吗?那位就是在研究不死的未来,所以,鹤丸君算是被当做实验品吧?”

并不能明白三日月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地说出这些句话,但是一期看着三日月纤细的身体,把后面的疑问咽了回去。

——鹤丸国永是不死的研究实验品,那三日月是不是也是?三日月所说的不死,也是因为实验吧?那鹤丸对三日月的攻击,是想要测试三日月会不会死吗?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一期一振认真地选择了推理,将黑衣人们的动作以及少女偶尔所说的话联系起来,很明显,这些黑衣人都是实验人员之一,而且是来监视三日月这个“珍贵”的实验品?少女说过,他们是坏人,而三日月也说过,他自身的价值远高于黑衣人。

见一期没有再提出疑问,三日月继续抚摸一期的刀身,持续了一段时间的温馨后,他就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缓缓起身,将一期放在了自己的靠垫下方,想了想,甚至还多用了几个靠垫来掩藏对方的身体。

突然就被靠垫们淹没,一期一振懵逼地将自己的灵力探出,想要去知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听到黑衣人的声音:“殿下,出阵时间到了。”

“哈哈哈……是吗?虽然已经老了,但是也得多多运动保持健康呢。”三日月宗近笑着应下,随后眨了眨眼睛,微抬袖掩去下半张脸,露出那双摄魂的双眸朝着进门的黑衣人们扑闪,“这是出阵服吗?”

他努力地追寻着这种感觉的源头,却得不到什么答案,只能是作罢,继续用自己的灵力窥探着三日月的身体,生怕这个笑盈盈的家伙下一秒就在自己的面前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