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小三日月本就是祈愿之力借由三日月宗近的身躯而诞生的存在,虽然带着三日月宗近的外壳,学习了三日月宗近那习性,他的本质依旧是与众不同的,是那全天下独一无二的存在。
但也因为这样,才会被盖提亚那样的存在看上吧?也难为三日月宗近要去承受那样的事情了。
一期一振如此感慨着,伸出手轻轻地将三日月宗近的一缕发丝捋至耳后,弯腰在三日月宗近的脸颊上轻吻上一下,真是麻烦的事情啊,在三日月宗近的过去中遨游的一个坏处,就是没有办法这样亲近三日月呢,无论是小三日月可以看见自己的时期,还是大三日月看不见自己的时期,都无法接触三日月呢!
眨了眨眼睛,一期一振忽然想到了什么,自己也躺了下来,将三日月宗近搂进自己的怀里,慢悠悠地抱紧了对方的腰部,闭上双眸,就这样抱着三日月宗近安然入睡。
进入过去这样的事情,纵然有本体·三日月宗近的保护,一期一振也是消耗了不少的力量的,此时此刻会感觉到疲倦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一向警惕的他自然是不会让这个难得的休息时间成为别人攻击自己的机会,一期一振的灵力自然地扫出,将这个空间包裹,保证自己可以感知到这个空间里所有的变化后,他便放松了心神,缓缓地入睡。
时间状似停止,却又在那樱瓣悄然飘落之时流逝,被盖提亚的力量所阻隔的院落也失了那最后的屏障,纵然有一期一振的灵力屏障,也阻挡不了那些希望可以靠近“希望”的树枝的试探,那不过是树枝罢了,却又不只是树枝。
它们一点点地挪动着,小心翼翼地接近了这座存在已久的院落,顺着院墙向上攀爬,随后爬过那院墙上的红顶,入了那院内,远远看去,还以为是那攀延的的藤蔓,他们就这样移动着,延长着自己的纸条长度,靠近了那熟睡的二人的房屋。
沿着那地缝而上,绕过那房檐与门窗,他们从每一个小角落探入,轻轻地推开了此处的半合和门,动作轻巧,只是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响声,他们的动作都不约而同地停顿了一下,在确定两个人都没有被惊醒后,他们又继续了原本的行动,扫过那桌椅,最后围在了两个人的四周。
一圈又一圈,树枝缠绕着,就像是想要组成一个漂亮的藤蔓睡袋一般,护着这院中唯二的生物,将所有的他物尽数排除。
那都是阻碍他们与“希望”接触的东西,那都是不应该存在在“希望”身边的东西,所以,排除,消灭,不需要让“希望”知道这一切,只需要保护“希望”就可以了。
被无数的执念灌注的他们是如此确信的,也是如此理所当然地认为的。
这些从各个庭院而来的樱花树树枝上还开着一朵朵粉色的樱花,枝头摇动之时,粉色挥洒而下,伴着那无名乐章的飘扬,为他们所保护的人染上了粉色的暖艳,也为他们铺上了一层浅浅的薄毯。
他们是如此喜爱着他,喜爱着为他们而生,又为他们而来的“希望”。
忽然,那为所有枝蔓所在意的人儿动了,他长长的睫毛扫了扫,蓝眸中含着隐约可见的半轮新月,不过一声低叹都足以让枝蔓们欣喜如狂。
被樱花淹没·不知所措·三日月宗近:哭笑不得jpg
三日月宗近没有想到自己醒来后,第一个注意到的不是一期一振,而是这些在自己身侧摇晃着身躯的枝蔓,他不由得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其中某一条,随后便被从对方身上挥洒而下的樱瓣扑了满脸,更加无奈了。
他知道这些存在都是什么,樱花树不过是盖提亚用来控制整个本丸的存在,监控与控制并存的载体,里面所存放的不只是盖提亚的力量,更有那些审神者和刀剑付丧神的力量,而在盖提亚死后,力量挥散,那些依附盖提亚而生的刀剑付丧神和审神者自然也会消失不见,而他们所遗留下来的执念与力量也会随之融入这仅存的樱花树中,化为一体。
这些枝叶如此亲近自己,也不过是因为他们本身便是对自己心存崇拜与仰慕罢了。
三日月宗近轻摇着头,伸手推了推被樱花吞没的一期一振,哭笑不得地为对方拂去那些企图把一期一振的脸掩藏起来的樱瓣,手指一动,他轻轻地敲打了一下那些枝叶,低声说道,“别闹。”
似是闹别扭一般,那些枝蔓抖动地更厉害了,樱瓣就像是不要钱一般疯狂往一期一振的脸上洒,怕不是要吧对方整个头都给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