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么严肃的时刻你跟我讨论这些？”

「我这不是在让你死心吗，毕竟人鬼殊途。」楠雄面无表情地讲冷笑话，「省得以后想到我的时候都是意难平。」

我：“……”

如果这家伙有实体，我肯定会暴揍他一顿的。

「死心吧，你这种程度是打不过我的，还要努力才行。」

楠雄冲咖啡果冻抬了抬下巴，那个四四方方的小塑料盒就嗖地移到了我的面前。

「我帮你撕开吧。」

“……等等。”我伸手按住面前桌面的咖啡果冻，“你想好了吗？一定要？”

「嗯，都说了，我也腻了。」楠雄懒洋洋地说道，「以后等你有什么迷茫了，再召唤一下，说不定还能召唤出我来呢。」

“……迷茫？比如？”

「比如想转职了，想分手了，想离婚了，之类的。」楠雄笑了笑，「不过我相信你都可以的，还有分叉眉毛先生留在你的身边呢。」

“那是炼狱先生。”

我叹了口气，默默地缩回了自己的手。

“我觉得我很需要你。”

「但我觉得你已经长大了，什么都能靠自己了。」

“……我知道了。”我看着面前的咖啡果冻，“那么请帮帮我吧，楠雄。”

咖啡果冻的塑封膜发出呲的一声轻响，最上面的膜被完美地掀了起来。

「全心全意为小阿绵服务。」楠雄声音带笑，「要抱着虔诚的心吃下这个我为你撕开的咖啡果冻才行。」

我在餐桌边坐了许久，注视着面前的咖啡果冻，说不出话来。

炼狱先生从楼顶下来了，他问道：“楠雄先生已经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