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德烈·纪德和森鸥外联起手来,将他想要的生活毁去了。

从决定握枪去杀人的那一刻开始,他的手就不再能执笔了。

他寻找的救赎,他帮助过的人,全部都伴随着那辆爆炸的面包车消失了。

“放开我吧,苏我。”织田作之助平静道,“我不是太宰。”

那平静之下,是一汪没有波澜的死水。

苏我言说道:“你只是不会自杀,但你会去送死。”

织田作之助闭上眼睛,很轻很轻地,苦笑了一声。

苏我言问道:“织田先生,仔细想想,你往后的人生,真就没有意义了吗?”

正常人这么问话,是要开解对方的意思。

接下来她该劝说织田作之助,帮助对方寻找人生的意义。

将这个一心求死之人,从黑暗中重新拖上岸。

但苏我言很少会走寻常路。

她从背后摸出一根魔杖,面色严肃。

苏我言:“如果你回答我没有意义,还是要寻死,我现在就送你归西。”

真正一心求死的人是什么样子?

太宰治?不,太宰治那样的家伙,虽然一次又一次地自杀着,但他是个求生之人。

他在竭力地去寻找、去验证着生命的意义,他想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真正一心求死的人,别人说再多都没有用。

不管别人怎么劝说,他都还是会死。

陷于泥潭之人,被厚重的黑泥裹住,永远无法被人拖上岸。

这样的家伙活着也是白活,还不如一杖锤死算了。

苏我言这么想着,就把太宰治支了出去。

“现在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