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我言喜欢中原中也吗？

中原中也自问这个问题，得到了“不知道”这样一个说了等于白说的答案。

他低下头来，看着杯子里沉浮的冰块，一边思考着这些荷尔蒙相关问题，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心脏如同擂鼓，咚咚地跳动着，似乎要跳出胸腔。

他的心跳，他的呼吸，他逐渐混乱的大脑——

答案呼之欲出。

他从未喜欢过一个人，没有经验，迟钝的要命，很难辨识自己的真心。

但当这些身体反应同时出现的时候，他突然明白了，这就是喜欢，甚至是爱。

苏我言喜欢中原中也吗？

他不知道。

中原中也喜欢苏我言吗？

喜欢的，并且目前是唯一——他觉得，要让他再对另一个人产生这样的感觉，真的很难很难。

诞生在这个世界上，拥有意识的第十一年，身体的十八岁。

中原中也终于尝试到了愤怒和压力之外的，属于人类的情感。

这样的感觉到此明了，可究竟诞生于什么时候，中原中也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回忆起自己和苏我言的过去，试图寻找自己动心于何时，却找不到答案。

“哎呀，这个表情——”

太宰治一脸惊讶，用勺子挖着咖喱饭。

“中也不会是才发现吧？真是有够迟钝的。”

“每一个世界的中也，都是这样迟钝的呢。”

中原中也蓦然惊醒。

他抬起头看向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