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胜见他回来,执起酒壶倒满一杯,“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那么乖的待着。”
最光阴走至那石桌前,与他对坐:“不过是去试探一下那人能为罢了。”
“结果如何?”九千胜将一杯酒推至他面前。
“十分熟悉。”最光阴无视了那杯酒,伸手去取桌上白瓷小碟中摆着的精致糕点。
“哦?”九千胜举杯浅尝了一口,唇被酒染得薄红,“此言何意?”
“刀已在手,心便澄明,不问何者为我,何者为刀。”低沉的声音无甚波澜的道出刀上之道,最光阴琥珀色的眸子微阖,眼前仿佛又闪过那雪白中带一丝狂艳的挥刀身姿,“九千胜大人,难道你不觉得他与你有太多相似之处吗?”
“哈,是啊,不过……”狭长的眼微眯,挑起的眼尾勾出一点似笑非笑的意味,有情还似无情,“我也能感觉出,他有与我不同的地方,不是吗?”
“的确。”那人手中,是开刃的黑白双刀,而眼前这人,惯用的雪羽双刃却是刀不开封,且那人身上,还多了一分难以形容的艳色,非是女子的娇媚,而是如傲枝牡丹一般的清冷之艳。
但是,这种不相似,又仿佛障目的假象,像是那人故意为之一般。
“无论如何,我觉得绮罗生似乎并无敌意,那么,又何必再加猜度。”九千胜将杯中酒饮尽,又斟满一杯,笑道:“值此良辰,不如多饮几杯,过两日琅华宴便要开始,到时人多,怕是不得自由。”
最光阴别过脸,开始吃点心,一面直言道:“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