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生冷哼一声,手中艳刀一旋,割裂了他袖上衣料。
“既然不愿接受我的友好,那么,就接受我的战帖吧!”暴雨心奴取出一封书信扔到他怀中,“如果你不来,那最光阴就死。”
心口的疼痛愈演愈烈,好在额上的冷汗都被雨水尽数冲刷,这才未露破绽,绮罗生冷声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哎呀,你这样说心奴真是十分伤心,我可是把他从江边救走了啊。”暴雨心奴抚着下颌,“只是我一想起你为了救他不惜跳入洪水中的画面,就忍不住十分恼怒,所以一不小心在给他喝的水里加了点毒药而已……”
“你……!”
“以祆撒为名,我是真心觉得自己……很坏!但,最光阴有什么好?值得让九千胜推荐他坐上另一位元字第座,甚至连对我不假辞色的你,都愿意豁命救他?哼!对了,现在他可能毒发了吧。这么说来我该回去好好看看你送我的这件礼物了,哈哈哈哈哈哈!”
言罢,暴雨心奴身形一动,化影而去。
绮罗生收刀欲追,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勉强拄刀于地面支撑着身体。
时之心的异动宣示着同心者的劫难,绵延痛楚中,绮罗生不由自问,莫非是自己因黄羽客之言一时犹疑而铸下今日之祸,抑或是无论人力如何阻挠,仍旧改不了天命。若自己不因担忧当初的山洪之险来到此地,暴雨心奴也不会看到他为救最光阴跳落江流,可若他不来,虽已事先警示最光阴九千胜两人,却依旧阻止不了骤起的变数。
当初天霜獒在地震中被他们所救,但主人皆因灾祸而死,故而此后一直跟随他们两人。如今因预知而避过灾劫,却想不到最光阴为救天霜獒之主而恰恰碰上堤坝倾塌。
犹如棋局,无论如何落子,终将走至终局,劫数,若不斩断,无法化消!
时之心的异动渐渐停止,绮罗生打开暴雨心奴的约战书信,扫过一眼,手中艳刀一挥,书信碎为粉末,刀气余劲破江,冲击起一大片浑浊水浪,仿佛宣泄着刀者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