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羽客握着穿透肩膀的巨镰,强忍疼痛,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啊,真是令人不爽的语气,我这样不好吗?”暴雨心奴一把将巨镰抽了出来,鲜血喷出,溅在扭曲而冰冷的面孔上,尤为温热。

暴雨心奴用手指抹去脸上的血珠,置于舌尖尝了尝,道:“没有眼泪的味道好啊。”

眼见黄羽客已然没有再拔剑的能力,暴雨心奴似是感觉到注视的视线,将目光移向最光阴,却见那少年不知何时醒了,琥珀色的眼静静睁着,泛着一点淡金色的冷芒。

“亲爱的礼物,你醒了?”暴雨心奴缓步走至他身前,以巨镰之锋挑起那张孤绝清冷的脸,细细的血线渗出,浸着薄薄的刀锋,“想知道为什么吗?”

最光阴看着他,表情分毫不动,双眼也不透一丝情绪。

“真是令人厌恶的表情,你凭什么让九千胜推荐你坐上元字座第?”镰刀又往上推了一分,血流得更多,再深一分,怕是就要割破动脉,“你又凭什么,让绮罗生豁命跳入洪水中相救?”

琥珀色的眼瞳微微一动,忽而便多了些情绪,末端微翘的眼睫颤了颤,而后静静覆上透着淡金色的眼。

原来失去意识之前嗅到的牡丹花香,并不是错觉,只是,却不知那人现在可仍安好。

这样的态度无疑惹得暴雨心奴心头火起,然而镰刀并没有继续上移,而是锋刃一转,划开了右肩血肉,鲜红的血将刀头又一遍染得艳丽诡谲:“亲爱的礼物,你不要逼我将你拆了,一定要撑到绮罗生来救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