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地狱阵夺人生机,方才一番恶战,已消耗太多力气,更何况毒烟入体,一时一刻皆是生命流逝,绮罗生不多言,双刀回旋,快影一闪,直取暴雨心奴!

巨镰勾魂,带着漂腥的黑雨,挟着横天的魇流,交锋时绽开的袄火,透出残酷的死亡气息。

疾快的镰影映入明澈刀锋的眼,破空之声却听不进失去声觉的耳,唯独催心的战声,声声切割着心魂。

疼痛摩擦着神志,绮罗生额上渐渐渗出冷汗,然手中的刀却不能停。刀饮江山,挥出的是一气断山河的狂,是焦枝洛阳的傲,更是破空见红的艳。

一刀,千刀,斩在邪功护体的人身上,血未流出,伤口已愈。

死亡之息愈发浓重,不止战声撕裂耳膜的痛,连胸口的时之心亦开始异动,握刀的手因疼痛而不稳,绮罗生抬眼向最光阴看去,却见他用力挣扎间,双手被腕上淋漓鲜血染得赤红,更因触动体内之毒,鲜血不断从口中溢出。

分神之际,巨镰突破刀锋所织的罗网,刺入腹部,冰冷,炙灼,血液随锋刃抽出而喷溅,晕染一身素白。

“呃……”绮罗生按住血涌的伤口,额上冷汗涔涔。

“如何呢?我的邪术与命格,不是你能打破的!”暴雨心奴愉悦的勾起唇角,仰天一笑:“结束了!焚心魇!”

言毕,极招上手,心魇显出火焚之像,元功提至顶峰,身形瞬移,欲从后方刺穿对方心脏。

就是此时,唯有此时!

暴雨心奴邪术护体,唯有当他全力运功之时,那邪术会有片刻的破绽!

前世的命运,便在此刻改写罢!

绮罗生不知为何竟有些想笑,时之心剧烈的疼痛,他一手覆上心口,低笑着道:“北仔尾了。”

言罢,身形陡然拔起,白衣雪发翻飞,双刀随一旋身千钧斩下!

一刀,在掠耳一转,挡住巨镰之锋。

一刀,在捉眼一瞬,刺穿焚烧的心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