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生用扇子敲了敲额头,对着小蜜桃道:“他到底要生气到什么时候?”

一人一狗对视一阵,绮罗生道:“罢了,我们还是快点去天池吧。”

走至天池时,只见最光阴立于池边,负在身后的手扣着那条白绒尾,修长的手指勾着银环,似乎听见声响,手指微微收紧,白绒尾轻轻晃了晃。

绮罗生拿出狗头面具扣上,一翻身跃上花树,恣意一躺,雪白长发倾泻而下,勾缠着朵朵繁花,平白生出些风流意态。

最光阴闻声,抬头一看,琥珀色的眼里淡金色泽微微一盛,分明不想说话,却又不能置之不理,片刻,绷着声音道:“绮罗生,下来调息。”

绮罗生没有下去的意思,悠悠然道:“不需要,来,陪我静静睡一觉就好。”

最光阴冷哼一声,手中白绒尾甩了一圈,人转瞬便掠上枝头,一屈身,抬手去揭那面具。

绮罗生身形不动,手中雪璞扇一转,挡住了那只手,唇角勾着一丝笑意:“非礼勿视。”

记忆掠眼而过,只是说话的人却调了个转,最光阴眼帘微垂,欲收回手,那人手中的雪璞扇却没有卸力的意思。最光阴另一手指尖一勾,白绒尾甩上扇沿,将雪璞扇荡开。

绮罗生扇子一展,转削劈刺,如雪刃初开,勾缠着白绒尾不放。

最光阴眸子微凛,两人你来我往,皆未出刀,却已在论刀。

树下小蜜桃仰着脖子看了一阵,百无聊赖的趴下,不一会儿,发出了微微的呼噜声。

半晌,狗头面具被白绒尾挥开,落在树下的草丛里,被打扰的小蜜桃撇了撇头,继续睡。

树上,雪璞扇仍牢牢压着最光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