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生也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大,愣了一下也猜到七八分,便解释道:“他没事,只是喝醉了而已。”

饮岁一口气梗在喉头,半晌,惊天动地的哼了一声:“既然如此,绮罗生我们来算算这几天的账!”

“诶,光使大人别着急,先听我将前因后果说来。”

“哼!”

绮罗生把最光阴放下,让他暂且倚坐在时间树下,而后便将为什么要剃眉毛和最光阴对于长相的认知等等事情一一详叙。

饮岁一手压着帽檐,一面听着一面微微低头瞥着那醉后睡着的人,半晌,犹自状若不屑道:“照你这样说,都是我的错了?”

“不是,”绮罗生摇了摇头:“我知道光使其实一直都很关心最光阴,待他如亲人一般,只是,表达的方式有那么一些……隐晦。”

“别以为说些好听的我就会放过你。”饮岁哼哼道:“都是因为你,最光阴才那么不省心。”

这话说的便有那么几分隐而不发的怨念之意了。

饮岁说出来方觉不妥,然而要咽回去却又不可能了,咬牙切齿的想着,其实这一句说的又没错,最光阴为了这个人不惜在他面前挖心碎时,后来更险些化做浮沫,却不知他和城主在这样漫长的时间里为他担忧了多少。

虽然那时绮罗生为保住最光阴的生机不惜停止心跳沉眠于天池,也终于让他知道这两人彼此的付出皆是毫无保留,根本不能用谁多谁少来衡量,但是……哼!饮岁就是不爽,十分的不爽!

不爽在哪里?不清楚!但是这需要理由吗?!

绮罗生闻言却并不生气,反倒轻轻笑了笑,俯身摸了摸树下那人的眉眼。最光阴被他扰得微微睁开眼,含着醉意的眸子望着他,薄唇微动,却没有说话。

“喂——”饮岁差点一帽子挥出去,光天化日之下,注意点影响好不好!

一旁小蜜桃淡定的甩了甩尾巴:你还没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