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决斗玉箫参加了。”灵蛇沉默了一会后说道,他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来笑。“我和他还没在这方面比过——不过我会是第一就对了。”

顿了顿,他又说:“我没告诉你只是觉得没必要。”

“为什么?”飞燕问。

“没必要罢了。”灵蛇皱着眉头,伸开手臂试图将莫名其妙的赫奇帕奇推开一点:“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提出如此没意义的问题。”

飞燕摇了摇头,摇到一半的时候又停下了,好像在某个瞬间他被人施了个石化咒。他僵硬地将头贴在他家级长的侧脸上,再次收紧了手臂,似乎恨不得他们之间一点缝隙都没有。此刻,他们就像是被什么捆在了一起,紧贴着彼此。

他只觉得耳边有什么再“嗡嗡”作响,他什么都没听进去——他家级长还未给出“为什么”的答案,他却已经将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他太紧张,以至于不敢直视他家级长的脸。脑海中一片翻腾的思绪,他慌乱地抓住其中一片,声音嘶哑:“是因为训练吗?”因为急迫和痛苦,他的语速飞快,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是我疏忽了——比赛临近,没有协调好时间是我的问题。如果您不高兴,我可以——不,我的意思是能否稍等几天,比如比赛结束后……”

“飞燕。”那只拍着他后背的手停住了。

“什、什么?”

“你把自己当做了什么?”灵蛇缓缓地问道。他坚定而有力地从赫奇帕奇的怀抱中后退了半步,隔着五英寸左右的距离,他直视那双藏在黑纱后的眼睛。

年轻的巫师愣了愣——是什么?他疑惑了。于是他的语无伦次停下了,过了一会才磕磕绊绊地开口:“我……”

斯莱特林毫不犹豫地打断他,好似压根就没打算听他的答案。他说的很慢,声音平缓得似乎毫无重量:“我不希望你把自己当做是我的侍从。”

飞燕眨了下眼睛。

“我没告诉你,恰恰是因为我不想打扰你的魁地奇训练。”灵蛇说,“你是独立的——别让他们觉得你是我养的一只家养小精灵。你不是——我也从未这样认为过。”

赫奇帕奇一动不动,嘴唇几次张合都没有发出声。他似乎想勾起唇角微笑,但心里的事情让他始终无法笑出来,只能挤出一个奇怪的表情。

灵蛇微微地皱眉,抬手想要扯开他的脸,却被飞燕握住了手。

许久,飞燕发出了一声沙哑的“嗯”,收拢手臂再度将灵蛇拉入怀中,他迫切地低下了头,似乎想确认什么。这次灵蛇没有拒绝,他近乎是顺从地靠了过去,甚至张开手环住年轻巫师的脖颈。优雅自傲的斯莱特林缓缓地抬起了头,给予了他的小巫师一个吻。

这个吻大概也是带了魔法的,比一切治愈咒都来得有效。总之,他们分开的时候飞燕才反应过来自己之前的举动有多么失礼。他的脸有些烫,却仍不愿意松开抱住他家级长的手。灵蛇漫不经心地拍着他的后背。他的脸更红了。但——不可否认,正是那些失礼的举动,带给了他意想不到的甜蜜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