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的声音忽然加大,失控地展现出不满、将对方拒于千里。他才是受害者!无论是以前或是现在都是,对方有什么资格跑到他面前说出这些话?
「这当然关我的事。我现在是你的未婚妻,这也是我的婚事。」
白说,刻意加重语气,字字直切要点、将柒的怨气堵了回去。
「和你结婚不是我的意思,不是只有你被迫接受现状。」
对方说。他咬牙,满肚子委屈却无以辩解只能沉默。
和对方结婚不是他的意思、离开伍六七也不是他的意思、就连和对方从无话不谈的朋友变成无话可说的陌生人也不是他的意思。为什么到最后必须独自承受一切的总变成他?
他早已不对这个家庭抱持冀望,现在他们却连他唯一渴望得到的都要剥夺。
白轻叹,步伐缓慢地走向书桌,抽了本搁置的书籍走马开花地翻阅,最后重新开口。语调又回到最开始那样轻柔。
「无论你信不信,我当初那么做是想保护你。」
她说,语气诚恳得如告解罪行的犯人。 柒不发一语地聆听。
「我认为那么做他们就不会找你麻烦,我那时快毕业了,到时候就再也不能帮你。」
「我冇求你帮我。」
他说。
「我知道。」
白的眼帘半垂,将书摆回桌上,接着转向他。
「你想保护的人求你了吗?」
她反问。
「我必须咁做。」
只要他的父母想,伍六七随时可能被伤害。他只能答应他们的要求、做他们希望的事、让他们肆意决定他的人生,作为交换条件,伍六七的生活将不受波及。
「我当初也这么想。」
他不语。
「你知道,我当时还不懂事,我只能用自以为正确的方式关心你。」
白停顿了下,叹出的气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