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慕容宁肯去考虑,慕容胜雪就敢肯定自己一定会得偿所愿。
慕容府前来的弟子们也都住在这个院落,此时都出去比武了,整个院子就剩下叔侄二人,还有守在院子门口的守剑奴。四下无人,是个谈私事的好时候。
“胜雪,吾不记得有教过你,给长辈下药。”
房间里,慕容宁沉默了足足一刻间之后,开口问道,声音压得低沉,极具威严,偏偏慕容胜雪又听不出几分气怒。慕容胜雪偏了偏头,“我记得这个问题,宁叔昨晚就问过了,我也已经回答了。”慕容宁命令道:“说,你动了什么手脚?”慕容胜雪答道:“还有另外一种香,能引发春梦,无色无味。我不确定能否瞒过十三叔,才用烈性的催情香掩饰,我提前服下了解药,所以没受到影响。”
慕容宁轻叹一声,只觉这段时日的叹息比之前的数十年都多,问话也随之多了些微无力,“你究竟想怎样?”慕容胜雪答道:“这个问题,一年前我也答过了。不过,宁叔想听,我也可以再说一次——我要宁叔爱我,与我在一起。”慕容宁一时哑然,慕容胜雪看得饶有兴致,他说:“宁叔的反应与一年前,真正是一模一样,可惜我不喜欢相同的套路。我也怀疑过,宁叔究竟是变心了还是失忆了,甚至是假冒的。”慕容宁不禁眉头一跳,慕容胜雪顿了顿,说道:“后来我想,只要宁叔还是宁叔,那个谜底就不重要了。”
慕容宁骤然记起一些被他忽略的事情,慕容胜雪与“他”的关系早非是单纯的叔侄,看过来的眼神充满赤裸而专注的爱意,该问的该想的,“他”也早已想清楚了。再往前细思,在更久之前,其实就已经有这个苗头。
渐渐年长的侄儿非但没有疏远自己,更有一日重于一日的亲昵。
本就被冲击得七零八落的心防,想通一点关键之后,迅速消弭。
“胜雪啊,你真正是……”慕容宁失笑,却极认真地说道:“这可是第二次了,胜雪,你再没有后悔的余地了。”慕容胜雪说道:“至今为止,后悔过的人只有宁叔。所以,这句话是我原样奉还给宁叔才对。宁叔的回答呢?”
“慕容宁不做后悔的事情。”
得到了满意答复的慕容胜雪轻笑出声来,再度开口,就多了些得寸进尺的意味,“那这一次的失信,宁叔要怎样偿还?宁叔过得自在潇洒,可怜侄儿我日日失落焦急,忐忑不安,独眠时辗转至天明。”这一番话少说有一半是假,慕容宁愣了一下,现下思绪畅通,侄儿的所作所为也一一清晰起来,失落焦急或许不假,其余的就没有几分真了,倒是那一份冷静筹谋让人激赏。慕容宁笑着问他:“依你说,要怎么才能补偿你?”
慕容胜雪本想随口占点便宜便罢,听他竟顺着杆子问了,才认真思考起来。忽然,慕容胜雪贴近慕容宁,吻上思念已久的唇瓣,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起来。慕容宁只听慕容胜雪说:“那我要宁叔乖乖躺好,让我一次。”慕容宁倒是没有拒绝的意思,波澜不惊地回了一句,“胜雪长大了。”
慕容宁一贯是表面温和,骨子里强势霸道,唯独慕容胜雪所求,即使无理,他罕有不答应的。于情事上,也是如此。平日里慕容胜雪难以反抗,如今提出要以此偿还,慕容宁也无不可。
说到底,这一桩事里,理亏的是他。
拥吻间,慕容宁顺着慕容胜雪的力道被他压倒在床上,解下的衣服囫囵堆在床角,身体卡进双腿间,武者精壮的身体有着美好而不显突兀的肌肉,谁也不敢轻视这具身体里蕴藏的力量。舌尖在左边乳量上绕了一圈,圈好了领地,紧接着就开始逗弄中央处挺立的点。故意吸吮出来的声音,耳边还回响着渐渐乱了节奏的心跳,慕容胜雪只觉得自己比以前沉沦得更快更深。
慕容胜雪在情事上一直不老实,往日里被压榨得浑身发软也不忘撩拨慕容宁的欲望,一心将之激发到极致,如今被他占据了主动,慕容宁才知道侄儿对他的身体到底了解到了何种地步。赤裸相对,象征爱欲的肉柱直直挺立,只是看着,心头就升起不可言说的兴奋,无意间的摩擦同样教人疯狂。少年火热的手自沿着腰线往下,揉捏着浑圆臀肉,放肆的动作正是其内心火热的最佳写照。
慕容宁阖着眼,抑着呼吸,不得不承认的是,此刻的侄儿也诱人得很,尤其是那双只有自己的眼睛。四处撩拨不休的手指摸索到了藏匿深丘的穴口,私密处被人触及,慕容宁还是不可避免地僵了一下。
慕容胜雪从堆在角落的衣服袖袋里翻出小小一一个盒子,一打开盖子就漫出浅淡好闻的香气。削葱似的手指挖出一块来探到显露的穴口,指尖按揉着那处褶皱,刺激其张合,一点点将香膏送进去,最后才轻轻刺入指尖。慕容宁张着腿任他动作——慕容胜雪的腰太细, 架在他身上还不如自己张开,也做好了少年人热血方刚不知轻重的准备,此时的温柔细致着实出乎意料。他看着慕容胜雪手上的盒子,竟不知他是何时开始备在身上的。慕容胜雪微微蹙着眉,既有初次施为的紧张,还有对自身欲望的忍耐,大抵是感受到慕容宁的规线,他并未抬头,轻声解释道:“宁叔猜到我早有预谋,怎不猜我同时做好了准备?那日宁叔灌醉我,记得帮我脱了衣服却不曾搜过里面是否藏了什么,否则,也许就没有今天了。”
对于给叔叔下药,预谋与叔叔翻覆云雨,拖着拽着叔叔踏上乱伦的路,一系列行为,慕容胜雷说起来理所当然,没有半点羞愧。可不是么,香脂膏子一直带在身上,那人给的熏香也还没有时间藏好,若是被慕容宁翻出来这些东西,还指不定结局如何演变。
“哈。”
慕容宁笑了开来,那日他被慕容胜雪蹭得起火,走都来不及,哪有心思去翻什么东西?若是不曾灌醉侄儿,当然也没有机会去发现他身上藏了什么。如此一想,可见是天定。手指变看法地在紧致生涩的肠道里四下戮弄,慕容宁大方得很,那根手指在体内弄得舒服了他就逸出几声喘息,不舒服的时候就如慕容胜雪一般蹙着眉。 香膏的润滑效果极好,慕容胜雪很快又挖了一块并起二指送了进去,温热的肠道迅速消融了香膏,渐渐泌出肠液来。
“听说这种香膏有催情的效果,宁叔感觉如何?若是假的,我回头就去拆了他家的招牌。”慕容胜雪的手指在体内只冲着那点又碾又磨,激烈的快感从尾椎径直冲上头顶,慕容宁还是头一回感受这等刺激,轻轻重重的喘息根本停不下来,勉强凭着自制力压下来准备回答他,那边慕容胜雪又埋头在大腿内侧落下细碎的亲吻,间或叼起一层皮细细磨了磨,既疼又痒。慕容宁好不容易适应下来,张口回道:“胜雪要想知道,稍后宁叔让你亲自体会一番,你看可好?”慕容胜雪脸都不红一下,“好啊,等我做到满意了,宁叔还有体力,不妨一试。”慕容胜雪本就胆大,与叔叔在床第间说着荤话也是坦坦荡荡,像是天下等光明磊落的君子,慕容宁更是面不改色一一应下, 往日里也没少用言辞逗弄慕容胜雪。
慕容宁说:“横竖仅此回,别说宁叔不让你尽兴。”
回应他这句话的是慕容胜雪陡然挤入的第三根手指,柔软的内壁自觉吸吮着不断进出的手指,指上的薄茧尚嫌相粝,摩擦时又有别样的欢愉,慕容宁压下的喘息再度弥漫于室之间。
这小兔崽子,真是小瞧他了,慕容宁暗骂。这样的手段,慕容宁全部都记得,就在昨夜的梦里,只不过那时是自己施加在慕容胜雪身上,勾着他随入欲海深潮,令其欲罢不能。谁能料想,竟这么快,就回报到自己身上?
慕容胜雪看了看,感觉开拓得差不多了,抽出手指,托着慕容宁的臀部抬高,换上渴望已久的性器,抵着穴口缓缓挺入,浅浅抽动了几次才没到底。慕容胜雪年纪不大,性器却不容小觑,后穴被填满的怪异感还是让慕容宁觉得不适,然而当性器直直撞击到深处时带起的刺激,很快就让他忘记这份不适。
慕容胜雪将慕容宁双腿折起交缠在自己腰后,俯下身,唇舌擦过胸膛。双手攀着慕容宁的肩膀,限于身量不足,只能勉强够上唇瓣,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慕容胜雪的眼睛清激极了,清澈到可以看清楚眼中藏的爱意,那是让慕容宁每每为之退让又为之疯狂的情绪。慕容胜雪喜爱激烈的情事,但他如今在慕容宁身上做的,却非如此,身下的抽动不疾不徐,每一下都没到最深处,还想着往更深处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