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抬起来,手背挡着眼睛,脸上晕染一层薄红。每次王也亲他的时候都显得兵荒马乱,被困在双臂中间,诸葛青突然有点想逃,原本没打算在这种地方做,虽然刚才鬼使神差地拉开床头抽屉看了一眼,润滑剂和安全套倒是一应俱全。

但王也只是捻着他的耳垂低头亲了亲他,只贴了贴唇角和耳朵,原本只是安抚性质的亲吻,却让诸葛青的呼吸更乱了两分。两个人贴在一块,他耳朵上有一个耳钉,很朴素的样式,王也的手指在旁边软肉捻了捻,他想起当时王也给他吹头发时突然拨开颈后看到的小秘密。

男人的欲望本就是最简单直接的东西,诸葛青被压着亲了那么久早就乱了节奏,下意识抬起右手搭上王也的后颈,眯着眼睛把人往下压。诸葛青手指冰凉,之间像块冷玉似的扣在颈上,另一只手拉开抽屉,胡乱摸出来东西。

室内空调被调到19°,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冰的要命,王也顺着诸葛青的肩胛骨摸到腰窝,在上面停留了一会儿,在浅窝处按了按。他对诸葛青的敏感带一清二楚,现在手底下的人喘成这样,王也不用睁开眼睛也能想象得到诸葛青的表情。

裹在被子下面的身体滚烫,诸葛青动了动腰,下半身直挺挺地戳到了压在身上的王也,彼此的欲望坦诚相对,身上的温度谁也没比谁好了多少。他曲起腿甚至在王也身上蹭了两下,身体的渴望开始变本加厉,不加掩饰,诸葛青别过脸去,暗色的顶灯映在窗帘上,外面的树影摇曳晃动,酒店隔音很差,有一个醉汉领着一个陪酒小姐刷卡进了隔壁。诸葛青盯着落在浅色窗帘上仿若水中疏影的光斑,王也埋头在他锁骨上亲了亲,摸了摸他的大腿,狭窄逼仄的床铺上弥漫着酒店廉价洗发水的香味,诸葛青被王也散落下来的头发熏得头晕,变本加厉地挺腰在王也身上来回摩擦。

他轻笑,声音压得很低,整个唇贴在王也耳朵边上:“你是不是没跟男的做过?你知不知道……”

王也没让他把话说完,诸葛青被亲的猝不及防,滑进口腔的舌头长期直入,正在说的骚话没能成功说出口,他下意识吮了吮差点溢出来的口水,王也被他吮的舌尖有点儿疼,于是趁着诸葛青分神的时候用膝盖顶开了他的腿,手探到诸葛青身下揉了两把,不轻不重。诸葛青有点失神,回过神来王也拿了放在枕侧的润滑剂,挤了些在手上,手指探到后面去弄了两下。诸葛青吓了一跳,手指骤然收紧,捏着王也肩膀,身后的突然侵入的异物感让他很不舒服,他们俩打过擦边球无数,这种真正意义上的插入经验其实并没有过,诸葛青穿着粗气低声骂:“你倒是先告诉我一声。”

王也手指还停留在肛口褶皱处按压,搞得诸葛青说话的时候断断续续,听闻这抱怨王也倒是顿了顿,过了会儿又笑了一下:“那你就听话。”

诸葛青满脸愤懑,刚想开口反驳两句,王也低头亲了亲他头顶的发旋,诸葛青垂着眼睛看到昏暗光影下王也滚动的喉/结,伸手摸了摸。王也受不了这个,跟猫爪子在上面扫了一下似的,便惩/罚似的咬了咬诸葛青耳朵,诸葛青曲着腿/蹭了蹭他的腰,别着脸说:“腿/酸了,把我翻过来。”

王也还在耐心地给他扩张,诸葛青被王也翻了个面,跪趴在床上,硬挺的乳尖蹭上粗糙的床单,因为是第一次做, 王也用了很多润滑剂,诸葛青觉得后面的充盈感和回荡在耳畔的水声像是另类的催化剂,身上的像是被人点燃了,王也一边给他弄后面,一边埋头吻了吻他的脖子,没敢用力,不敢留下痕迹,害怕回家被家长发现。想到这儿他竟觉得有一种仿若偷情般的刺激。

诸葛青被他弄得直哼唧,双只手壁曲着支撑身体,腰陷下去,露出一个浅浅的腰窝,王也早就被他蹭得硬了,下半身蹭到的时候诸葛青身上便一僵,王也分手去摸了摸他的前端,开始滴滴答答地滴着水。诸葛青的脸埋在枕头里,耳朵却竖起来,听到王也戴套子的声音,自个儿偷偷脸红了一阵,但立刻又扭过头去勾王也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