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耳嗡嗡作响,轰鸣得他无法思考。思绪乱如麻,那一刻,他的大脑停滞了。

“久次良……你去自首吧。”手无力的放在对方的胸口,大岳丸忽然发现对方穿着是那件深灰色的风衣。

上面溅到的血迹,应该已经洗干净了吧,他轻轻的捏了捏下垂的衣摆,不出所料,久次良的双眼闪过一丝惊慌,转瞬即逝,大岳丸难过的捕捉到了。

而后,他摇摇晃晃的推开想抱住他的久次良,双手伸到颈后,没有任何停顿,直接解下那条,久次良送给他的勾玉项链,手笨的久次良做了很久。

他重重的掷了回去。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你一直不标记我了。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爱我,实则一直在利用我。Omega的条子真是好骗啊,只要用用信息素就好了。

你去找别的Omega吧。

大岳丸不记得后来说了什么,他也不想记那些让人心碎的寒心话。他与久次良单方面断绝了关系,不管他愿不愿意。后来久次良有偷偷出没在他工作的警署周围,有狡辩的意思,不过全被他冷眼逼走了。

就算天下起倾盆大雨,大岳丸也自顾自的打着一把伞头也不回的从工作的地方转身向家的方向走去,留久次良一人傻站在阴暗的巷子里,淋成落汤鸡。

再后来,他在警署的食堂里,无意间,顺耳从同事嘴里得知“浮鲸”的头自首了,说自己就是铃鹿山港口悬案的真凶。那顿饭,大岳丸一口都没吃。

久次良,由于找不到足以佐证其犯罪的证据,而唯一勉强能作证的照片又藏在大岳丸手里,他最后只以黑组织“浮鲸”的组织者,扰乱秩序入狱,被判了六年。

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判刑的那天,大岳丸义无反顾的去做了腺体密封手术,任谁劝都要做,铁了心般。别人都不知道他与久次良的事情,只觉得他是个工作疯了的Omega,为了升职,连自己的未来的幸福都可以放弃。

大岳丸不在乎。他已经……

对其他Alpha没感觉了。

他有认真的计算久次良出狱的日子,几近托关系得知他在狱中表现良好,外面似乎也有人给钱迎合,应该能提前出狱。大岳丸真的很关心他。

只是出狱那天,他再无勇气面对他。

大岳丸站在看守所门外的瞭望塔上,远远的看着久次良穿着简服等在门口,明明接他的车早就到了。过了很久,一直到日暮降临,直到门口的警卫催促他赶快离开,久次良才有动身离开的意思。

从此再无交集。

久次良出狱后不再在警署楼下徘徊,宛如人间蒸发般,销声匿迹,大岳丸不在乎他还在干什么勾当,只要不是那种给钱就办事,践踏生命的……

得知他在为条子办事的时候也是今年初,海鸣公开了他与久次良的合作关系,在场的除大岳丸以外的人都是大吃一惊,疑惑不解,唯有他心静如止水。

并不意外,他也许真的错怪了久次良。

谁会在凌晨的大冬天特地为不爱的人出门,只因为一句“我好像发情了,有些难受。”就从城市的一边赶到另一边,还放弃了手上正在谈的生意。

谁会。如果久次良更在意钱的话,肯定会让他自己随便喝点抑制药水先吊着,然后解决完生意后或次日再派人去接他过来,绝不会轻易的动身。

到头来,真正放不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