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为之的次品,他才察觉到。
可恶……自己真的喝醉了,反应变得好迟钝。他对着透明的深色亚克力桌面中的自己捏了捏脸。
“嗯,工作。”
在灰色的酒吧里,出于安全考虑,久次良不能喊大岳丸“小探员”,没有灵魂,刻意的回避让他不适。
大岳丸轻嗯了一声,愣愣的盯着还冒着气泡的第三杯Castle,他伸出的手刚碰到凉凉的杯壁,胃里突然掀起一顿排山倒海,难受得冷汗直冒,手又缩了回去。
“没事吧,小……”
久次良察觉到他的异样,赶忙凑近察看。
“我没事,你继续。我去厕所一趟。”
大岳丸强忍着恶心,急冲冲的钻出搂抱,往人群攒动的地方跑去。厕所不难找,顺着指示牌,大岳丸咣的一下甩开门,三步跨到洗漱台前,对着水槽开吐。
名为Castle的甜酒,归根到底还是酒。酒精浓度再低,量多了也会醉。很久未沾酒精的大岳丸一口气喝了两杯,醉是自然,吐也是应得。只能怨太看得自己。
大岳丸望着镜中吐得眼角发红、满头大汗的人影。
真是狼狈的丑态……一点都喜欢不起来。
平时总是以自信、强大一面处事的大岳丸,此刻露出难以言辞的痛苦笑容。人喝醉的时候,日常层层掩藏起来的脆弱便再无束缚的冲破他的情感防线。
大岳丸双手撑着台面,睁大无神的泪眼,对着镜中的自己一看再看。鼻尖酸酸的,呛人,他揉了揉鼻结果眼泪却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他又赶紧去擦眼泪,结果胃里有混沌起来,涌上食管的胃液逼得他低头去呕。
要是、要是久次良在身边就好了。
他空身一人,连擦嘴的纸巾都没带在身上,狼狈到嘴角肮脏的呕吐物只好一遍又一遍的用手背去擦,他没吃什么东西,呕到最后只剩水一般混合着唾液的胃酸。
算是报应吧。他可是将自己恋人逼上梁山的混蛋。
大岳丸望着朦胧的镜面,不知何时腾起薄薄一层水雾。厕所外喧闹的舞池搅得他心烦意乱,吵死了,他发狠一圈砸在镜与镜间的空处,镜面被震得晃了晃。
“先生,这样可不好。”
不偏不倚,恰好有人如厕。
大岳丸蒙了,来者不是久次良,事情就会难办起来。他又是个醉人,准备过的一套流利的说辞,现在的他也不一定说得清楚,极大可能还会被对面套出话来。
“大岳丸。”
咔嚓一声,厕所门从内锁上。对方接着喊出大岳丸的名字,他缓缓踱步至对方跟前,逼得与自己对视。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