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仔细看,是不是儿子的笔迹?”

石梅差点跌倒:“陛下赏赐!”

哎呀娘也!

石梅浑身皮肤蓦的一紧!

这个时候,石梅想到的不是无债一身轻。

她不想再进养心殿!

不想再被老龙的龙气所煞!

石梅心里瑟缩:“赦儿,你谢恩没有?”

贾赦一愣:“儿子没顾上呢!

昨日夜半回京,早朝面君。

然后,全天都在刑部户部内务府三下里奔波,一系列的交接手续跑下来,已经暮色四合。

宫里赏了我们三个御膳,吃了就出宫了,半路遇见杜尚书。”

贾赦还是很敏锐的孩子,见母亲面有难色,便道:“难道是宫里有人为难您?”

石梅道:“也不算为难。

不过是甄贵妃说话阴阳怪气,她毕竟是君,为娘怕那一日刹不住性子,给家里招灾。

这女眷进宫谢恩,皇后贵妃那里都得去,毕竟咱们跟甄家还有存亲戚关系。

不去,人家该议论咱们家了。

去吧,她老是说些有的没的。

那个时候陛下冷着她,她还不敢过分,如今陛下有些回心转意……”

其实,石梅并非十分担心甄贵妃,而是石梅眼下来说,相貌越来越成为负担。

纵观京都,就连宫里的娘娘,也没有她这样将近五十,还粉白细嫩,犹如二八佳人。

帝王家最是肮脏之处。

嘉和帝或许无心,只怕有人撺掇。

她不想落入染缸,变成金丝雀!

这话却不能对儿子说。

所以,今后还是少露面的好。

就在家里好吃好喝,做个荣国府的老太后就好了。

贾赦颔首:“儿子知道了,儿子去谢恩就好了。

毕竟儿子是一家之主。

甄贵妃再是权势熏天,也没有召见外臣的道理。”

石梅闻言心里一喜:“这我就安心了。哦,你们的差事陛下怎么说,开年还是继续去江南当差吗?“

贾赦道:“是的,这只是开始,燕候的按察使最少要三年才能调任。

儿子也是一样,顺便用这三年帮助妹夫在将江南站稳脚跟。

可惜这一次似乎一次打不死甄家,不知道他们今后还会闹什么幺蛾子。”

石梅不由动问:“你在江南可听说甄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比方说,家里有了不该有的孩子?

或者,他们家又给谁家送了什么孩子,这样子?”

贾赦闻言心中一愣,略微思忖:“您在怀疑什么?您该不是怀疑秦家那个死了的儿子有问题?”

石梅颔首:“这种明珠流落,最是能够蛊惑人心。

义忠郡王立在朝堂还好,若是一日义忠郡王有个闪失,外头就有可能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