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田纲吉从沉睡中渐渐清醒过来,耳边响起的就是这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止的敲击声。

他的瞳孔也从空洞虚无的灰色, 染上了一层比发色略淡一些的浅棕。

这是个相对封闭的房间, 他不由得把目光投给了屋子中唯一有着亮光处的地方,在散发着热量的火炉旁边, 一个人正背对着他, 把手里的东西举高了看。

“糟了糟了, 怎么被我敲完了以后它缩水缩得这么厉害。”

听声音应该是个女孩。

他微微的皱起了眉, 发现自己似乎能够听懂对方在说些什么。

可中文分明是泽田知道、没有深入学习过的一门语言, 作为彭格列的首领, 他能够熟练运用的语言只有两种,母语的日语,和被里包恩用枪顶着脑袋学下来的意大利语。

根据他的记忆, 自己只停留在简单的问好上面, 更复杂的就只能麻烦身边人帮忙翻译一下。

可不管这感觉是真还是假, 在不能确定对方身份之前,泽田纲吉决定贯彻着自己的哑巴人设,将闭嘴进行到底。

“明明敲今剑和萤丸的时候都没有这样。”

云锦有些气鼓鼓的看着冷却后的短刀,本就只有小臂长的它,现在只有原先三分之一的长度,比起武器,更像是一个做工精细的玩具,或者说是护身符一类能够随身携带的小道具。

“早知道当时就敲晕两个溯行军带回来了。”

她小声的说,带回来的只有一个,从他的服装还是随身所带的物品,就可以推断出这个溯行军与付丧神之前斩杀的那些完全不同。

未来、战士?

大概就是这么个感觉吧。

“主上,那位溯行军醒过来了。”

刀匠只负责照看火的温度,木炭都是式神们一刻不停的往炉子里扔,他的工作十分轻松,正因如此,他也才能第一时间发现了溯行军的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