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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任就接了话:“在一处时常见着,惦记只让人送去就好。离开了才知道相处时的好处,可不就心中念念。”</p>

这话说是蔼哥儿起了鸡皮疙瘩,只当看不到房氏看沈任的眼睛柔和得能滴出水来,默默地把那点心吃到肚里。</p>

房氏好一会儿才回了神:“才儿蔼哥儿还与我说,到了扬州拜人,他也要跟着去呢。”</p>

沈任有意与儿子说笑:“是不是想着该去林大人家拜见?”</p>

蔼哥儿还装鹌鹑,房氏却又有些不平起来:“二爷不是已经与林大人交换了信物,难道还真的到了扬州便纳采?两个孩子才多大?”</p>

沈任不解地问:“老太爷临走的时候再三交待,等我们安顿下来先办了这事儿,你怎么?”还敢违了老太爷的话不成?</p>

房氏心下气苦:“一面没见过,连路也不会走的小丫头,二爷真放得下心?”</p>

蔼哥儿心里直为自己的娘着急,此事算是沈任心下的一个小伤疤,是他见事不明的证据。连老太爷都放过的事,何必又提出来让他心里不痛快?</p>

果然,本还对房氏满心感激的沈任已经沉下脸来:“人无信则不立,父母命不可违。你这是要让我做不信、不孝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