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都说的事儿宴梨是真的帮不了忙了,便没有说什么。而花满楼等这两马车这里就剩下他们两个,犹豫了片刻,道:“阿梨你手上有伤,先洗干净手,之后整理自己的时候……不如我帮你洗帕子吧?”

“好。”

于是花满楼站在马车下洗了干净的帕子就递给马车里的宴梨,宴梨把帕子擦脏了再递给外头的花满楼。不过她也不清楚她背上到底多脏,只能大致擦一擦便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至于脱下来的衣服,花满楼问了她的意见,准备拿去烧掉。临走之前,想到已经有人给了宴梨药膏,到底没有把他的拿出来。

天已经黑透了,宴梨留在马车里自己挖了点药膏两只手互相蹭着抹药,花满楼回来之后,帮她受伤的手绑了干净的布条以防感染。

这短短的一个月左右,宴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心里其实挺没有安全感的,但是此时火光之下看着花满楼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很安心,并不是武力强大与否带来的,而是单纯因为花满楼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特质。

温柔,善良,以及对生命尊重……

“公子……”

花满楼给布条打了个结,淡淡的说:“名字。”

宴梨用手指蹭了蹭鼻子,又叫了一声:“花满楼,我还是觉得直接叫你名字不礼貌。”花满楼年纪比她大,叫“公子”感觉正常点儿,难道叫“花哥哥”吗?这么想着,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花满楼听到她的笑声,弯起嘴角温声问:“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儿奇怪,他们说有毒,但是我吸入毒烟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宴梨转移完话题,伸出手腕主动放在花满楼的手下,“你把一下,是不是什么问题都没有?”

指尖下是细腻的皮肤,花满楼集中精神把完脉,手收回来的时候下意识的错了一下手指,面上却一派自然的说:“阿梨,你身体确实无碍,也不要太过担心,总是件好事儿。”

“这倒是……”宴梨手背撑着下巴,边思索边道:“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毒都没有用。”

“最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知道。”因为这代表着她不会遇到危险。

而宴梨一听,深以为然。

镖局那边把尸体都处理好,陆小凤回来,直接坐在马车外拉起缰绳,对两人道:“得出发了,连夜赶路,大概明天下午可以到一个镇子,巍然说到那儿之后再好好修整一晚。”

宴梨没有任何意见,直接在马车里躺下来,但她一闭上眼睛就是某些画面,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慢慢向上蹭着靠近花满楼,这才慢慢有了睡意。

花满楼微微侧头,听到她的头因为马车颠簸总是会撞到车板,便伸出手轻轻垫在她头下,然后以打坐的姿势闭上眼睛。

一路顺畅的到了镇上,修整了一晚,镖车又开始继续赶路。悍匪再也没有出现,一路相安无事的到了峨眉山路口,再往前走几天就要出蜀州地界儿了,陆小凤问他们:“七童,阿梨,前面那条官路往扬州走路比较好走,不如就此别过?”

归根到底,陆小凤是受李莫愁所托才安置她的,宴梨要跟花满楼走,却也不能对陆小凤太过没良心,于是便问他:“陆公子,你这一趟是准备一路跟着镖局从云州返回来吗?”

陆小凤点头,“从那些死去的匪徒身上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送佛送到西,索性就跟着镖车再走一遍蜀州。”

宴梨手指抠了两下窗框,还是关心道:“那……你小心一点。还有,我听到有两个匪徒说是要杀我,我不好随意揣测,但是我没有得罪过别的人。”她爹娘信中都说那个杀他们的人不会伤她,宴梨是相信的,所以此时跟陆小凤这么说就是在暗示:或许跟施慧如有关。

而陆小凤一听,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了,你和花满楼回去,有什么事情也让他帮你。”

宴梨收回手,并没有直接应承,而是说:“还有一事,若是有机会碰到李莫愁,帮我跟她说一下我去了扬州,可以吗?”顿了顿,又道:“还有,麻烦替我转达,我虽然不喜欢江湖中人杀来杀去的,但也相信事出有因,她绝对不是生性冷血阴狠毒辣的人。”

宴梨承认,她不止是在表达相信李莫愁,也有提醒的意思,毕竟步尧也跟着她去了,这样两个我行我素的人,她多少还是有点儿不放心的。

陆小凤其实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见到李莫愁,但还是答应下来,若是真的见到必定会转达。

到了分别的时候,宴梨下了马车跟邓镖师还有小鱼告别。小鱼有些不舍,打听了她要去扬州,约定道:“如果以后有去扬州的镖,到时候我去看你。”

小鱼都说的事儿宴梨是真的帮不了忙了,便没有说什么。而花满楼等这两马车这里就剩下他们两个,犹豫了片刻,道:“阿梨你手上有伤,先洗干净手,之后整理自己的时候……不如我帮你洗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