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梨其实不介意花满楼一起,但是他这么做确实更合情合理,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道:“那我一会儿过来找你们。”然后便随着宴家兄弟一起,又回到了宴淳那儿。
中年男人脸上此时虽然仍然余留不少悲伤,但除了眼圈有些发红,并未有其他失态,甚至见到宴梨进来,还唇角上扬温和的对她说:“没想到我这个做伯父的跟侄女第一次见面,竟然让你看了笑话……”
宴梨理解道:“您和父亲兄弟情深,侄女能理解的。”
但宴淳内心并不是已经像外表那般平静,开口问时仍然有些艰难:“你父亲……是怎么去的?”
宴梨在刚刚过来的路上一直在考虑,父亲的死因应不应该告诉宴家人。
他们确实有知情权,但是此时宣雅和那个面具男已经死了,宴家和宣家也已经僵持这么多年,可能得后代们遗忘了这一段往事才有可能缓和,那么她还有必要继续去深化两家的矛盾吗?
倒不是说她多宽宏大量,她其实对于那两个人的结局没有任何同情心,只是单纯认为产生悲痛的同时还让宴家有愤恨,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说实话,她没办法对那一段纠葛感同身受,是因为以她的行为模式,绝对不会以躲藏来逃避解决问题,会造成这样的惨痛结果,他们几个人都有责任……
所以此时宴梨听到他的问题,释然一笑,道:“我父母已经去世一年多,侄女知道您突然得知此事难以释怀,但事实便是如此,何必再提及徒惹伤心?”
宴淳原还想问问他们这些年怎么样,听到宴梨的话,呆坐许久之后长叹一声,道:“我竟还不如你一个孩子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