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凤脸色铁青的看向青城派,咬牙切齿的恨道:“余人彦!余沧海!你们到底对雯儿做了什么?!”
余人彦躲在父亲身后,余沧海仍然在狡辩:“给人定罪可是要讲证据的。这只是她的一面之词,我青城派多年来一直惩奸除恶,维护蜀州太平,怎能受此诬陷!”
他说证据,宴梨觉得十分可笑,嘲讽道:“你诬陷李莫愁杀人,不也就是因为那些人死状跟李莫愁的功法所伤很像吗?人证物证全没有,上下嘴皮一碰说出来的话也能当证据,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宴梨说完,突然捂着嘴看向在场的其他人,尤其是华山派掌门,做作道:“诶呀,抱歉,可不是我当你们是傻子,是有人的行为在当你们是傻子,然后你们又颠颠儿的上来认领称号了。”
她树的一手好敌,总之在场所有人都因为她的话脸色极为难看。宴梨攻击够这些人,又对着余沧海啧啧两声,道:“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就成全你。莫七,让莫一带着人过来吧。”
“是。”莫七应下,转身出了这大堂。
等待总是有些难熬的,宴梨动了动脖子,花满楼立即便感觉到,轻声问:“阿梨,累了吗?”
“还行。”不过刚说完,宴梨眼睛一转,又软软的问,“那我要是累了怎么办?”
“累了就坐一下。”但这里人太多,花满楼眼睛不好行走不便,就转向陆小凤,道,“可否搬一把椅子来?”
陆小凤不敢置信地指指自己,随后看着好友的脸任命道:“好好,我去搬。”
他果真去旁边搬了一把椅子回来,而宴梨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坐在了众多名门正派之间。宴淳实在是没眼看,又心疼侄女先前遭了惊吓,只能扶着额低下头去。
一炷香不到的时间,莫七和莫一带着一名女子先后踏入这堂中。宴梨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对给她行礼的莫一摆摆手,然后冲着那女子道:“你有什么冤屈就说出来,在场这么多名门正派,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名门正派”几个字她语气极重,既是提醒这女子也是对在场的人说的。而那女子则是十分恭敬的向她行了一礼,然后才摇曳生姿的走到青城派面前。
“咳。”宴梨咳了一声,得到了注意,对那女子道:“别站那么近,不安全,刚才我说话都险些被迫闭嘴呢。”
那女子一听,立即后撤几步,站到了她的身后。宴梨坐在椅子上回头看了她一眼,抬手示意她随意。
女子眼神含恨的看向余沧海,厉声道:“余沧海!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们青城派这些年排除异己害了多少蜀州名门,今日我就要在这么多名门正派前揭穿你的真面目!”
余沧海冷冷的看着她,“你这女子也不知道是他们从何处找来的,一身的风尘味儿,也敢在众多侠士面前扯谎?”
“你!”女子美目圆瞪,眼眶发红,气怒不已,“我落到今日这个地步,全都是拜青城派所赐!”
“哼!荒谬至极!”
余沧海仍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宴梨坐在那儿都能听到这女子气到急促呼吸,微微侧头小声提醒道:“我说姑娘,说正事儿。”
那女子深呼吸,渐渐平静下来,缓缓道:“小女子是蜀州青昌金氏金雪怡,我们金家向来悬壶济世,青昌乃至蜀州多少百姓受过先辈的医治,可怀璧其罪,就因为不知从何处听得我金家有救命良药的方子,整个金家上百口人,全被青城派屠戮殆尽,只剩下小女子和一幼弟,躲在舞坊才能保住性命。”
金雪怡说到后来几乎泣不成声,但她记得宴梨的提醒,强自忍住泪意,指着余沧海恨道:“他们找不到药方,就向外传言说我们金家利用治病救人做幌子,背地里一直在谋财害命,先下毒再治病得利!偏偏这么可笑的事情,蜀州的其他名门竟然完全不去怀疑,或者……就算有怀疑也碍于他们势大在装聋作哑。”
“一派胡言。”
内力高深者气势一出普通人很难承受,就算花满楼立即就挡在宴梨面前,她还是受到了一丝影响。宴梨两腮绷紧,怒不可遏道:“余掌门,你屡次三番仗着武功威吓于我等,也太没有一派掌门的风范了吧?”
金雪怡因为站在她身后,也算是间接被保护,从怀中拿出一张方子,大声道:“诸位掌门侠士,我这有一张方子,便是当初金家被搜刮走的医书中的一张,那蜀州悍匪用的迷雾弹中的迷烟,与这方子所配出的一模一样!还有那被仿造杀人手法所杀的十八人,皆是中毒而亡,具体何毒,医书上同样有所记载,找一位医术精湛的大夫一辩便知。就算余沧海再怎么否认,也不容他抵赖。”
张英凤脸色铁青的看向青城派,咬牙切齿的恨道:“余人彦!余沧海!你们到底对雯儿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