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挖人可以现在着手,而开启“器官培植”毫无疑问需要全家乃至于国家鼎力支持,所以提起这个超级项目的最好时机一定是她的药厂已经步入正轨,出产的药物药效惊人,这才有足够说服力。

尚晖不知道修燕然如此野心勃勃,他此时正在和谐医院带着他唯二的两个研究生探望一位比较特殊的病人:清瘦又清隽,三十出头的低位截瘫小哥。

小哥的经历跟卫二叔差不多,只不过卫二叔是商家,这个小哥不是……

话说小哥是他爷爷唯一的孙子,他爷爷和他爸妈听说尚晖“神经细胞修复再生”的临床试验还差几个截瘫的病人,半点都没犹豫就把人塞了过来。

小哥吃过大苦头,整个人并不自暴自弃,而是跟卫二叔一样超然又平和。

他是截瘫,身份地位又不太一般,所以前期治疗在没有尚晖时刻盯着的前提下根本就是小打小闹,所以他在和谐医院待了一个半月,一点感觉都没有,心里难免有点失望。

只不过他的涵养让他不会轻易表现出什么负面情绪。

刚好尚晖“加大力度”一次就让卫二叔自己回家了,参与试验的院长和医生立即跟他客客气气地聊了聊,请他也给这位勇敢的截瘫测试员“加大一下力度”。

尚晖可不就来了?

双方寒暄过后,他按照惯例提醒一下测试员,“过程会比较痛苦,比较难熬,要做好心理准备。”转过头又对外甥女和外甥女婿道,“做好数据记录。”

小哥心说再难熬能比截瘫十多年难熬?于是他展颜一笑,“好。”

他看着主治医生把探针扎好,并不亲自动手,而是只动嘴让医生循序渐进地调整电压。

在第三次调整时,小哥忍不住“哦”了一声,片刻后从他嘴里冒出来的就是一连串儿的“痛痛痛麻麻麻”,再之后他干脆低头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