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很偶尔的时候,刘垭仁怀疑安文姝身上有什么奇怪的药,特殊的香水,只有他能闻到香味的那种香水,弄得他激情无限,可那家伙自己稳如泰山。以至于刘垭仁忍不住就想撩拨她,最好撩拨的安文姝真的发火,然后浑身发抖的缩成一团,最后回归理智。这个循环是刘垭仁玩过最有意思的游戏,没有之一!
但安文姝渐渐退出了这个游戏,忍耐力大增,自己这个过敏源她有点脱敏了的意思,刘垭仁即有成就感,感觉安文姝是妥协了,又有种说不上来的恐慌。安文姝真的脱敏了,自己这个过敏源还有存在的意义吗?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刘垭仁没有深究,他从安文姝身上学会一个新技能,解决不了的问题就丢开,纠缠是最没用的事。
不喜欢纠缠又脱敏的安文姝说出了那句‘死了’,让刘垭仁脑洞大开的同时,试图远离她,以防自己越陷越深,那就完蛋了。
别的刘垭仁不确定,但他可以确定一点,真的跟安文姝那女人交往就两个下场。一是他能坚守本心,永远能接受若即若离的关系,身体零距离乃至负距离接触都行,但心灵永远别想碰触。二么...就是抱着真的不怕死的态度,入侵她的地盘,倾其所有赌一把,赌那个根本不会在现实发生的爱情,或许会降临在自己面前。
刘垭仁想选后者,毕竟不试试永远不甘心,可在选择之前他需要确定一下,他有那个必要么?他有那么喜欢安文姝吗?
刘垭仁不确定,所以刘垭仁就神隐了,远离安文姝,离远了就知道了。
离开安文姝的生活没什么特别的,日子照常,就是偶尔有点无聊。他们本来也不是多亲密的关系,安文姝从不主动联系他,算起来他也很少主动联系安文姝,各自都有事情要做,各自也更喜欢跟自己玩,两人都是喜欢并且享受孤独安静的人,就算住在一个酒店房间,两人干的最多的事情也不是黏在一起,而是她看她的平板,他看他的平板。各自的平板上,都是比对方更有意思也更能吸引注意力的存在。
刘垭仁觉得自己已经算很孤僻的人了,性格也不太友好,外界说的那些评价有些他不认有些他是认的,比如不喜与人交往。他觉得安文姝跟他是一样的,但安文姝也跟他不一样,他不会像安文姝一样戴着面具对所有人都微笑以对。说真的,如果对方不是安文姝,他根本不会接近这样的人,假的他恶心。可他想到这些的时候难免又想起来,安文姝那个如果你不是你,早就被我填海了的态度。
离开安文姝的生活没什么特别的,日子照常,就是偶尔有点无聊。也不是说跟安文姝在一起就多有趣,安文姝真不是什么普罗大众意义上有趣的人,相反,她很闷,很安静,很...孤僻。刘垭仁看过安文姝一整天都抱着平板,要不是他肚子饿了,她搞不好能什么都不吃的一直看下去。
他问安文姝看什么看那么专心,肚子不饿么。安文姝当时笑着说饿,至于看什么她没说。他抽走她的平板翻了翻,两页自己看不懂的数据和图表也不知道是什么,退出那个文档,上面的标题写着《近现代江南区人口更迭和社区变更数据》简直无语,这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可安文姝就是可以看一天,吃了饭接着看,一直看到睡觉,第二天搞不好还能看,但第二天他出门了,不知道她看没看。
安文姝就是这么无聊的一个人,一点意思都没有。没意思到刘垭仁觉得跟她比,自己都是个有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