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总大将的朋友。”因为被鸦天狗警告了不要说出织田信长的事情,所以她也只能这么说。

“爷爷的朋友?”

奴良陆生面色古怪了起来,想起了白天的事情,视线也在宴厅里面扫了一圈:“说起来,爷爷他人呢?”

“总大将他……”

“回来了吗?”

正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和旁边的妖怪聊天的清水红叶听到动静也向这边看了过来:“过来我这边。”

“那个……”

虽然疑惑着对方的身份,但是他还是走了过去,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视线里就出现了一只纤细的手:“清水红叶。”

“我叫奴良陆生。”

两个人握了握手,在奴良陆生想要收回来的时候,又一次被清水红叶握在了掌心里:“滑瓢看样子并没有告诉你,不要随便告诉别人真名的这种事情呀……”

“诶?”

“奴良陆生。”

“我说,你别祸害我们家陆生啊!”

奴良滑瓢拉开了旁边的门,脸上还有汗水,看上去似乎受了什么折磨的样子,清水红叶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跟在他身后走进来的药研藤四郎的身上:“药研,结果怎么样?”

“情况大致就和大将先前所说的差不多。”

药研藤四郎走到了她的身边跪坐下来,清水红叶把那盘自己没有动过的推到了他的面前:“先垫垫肚子吧。”

“好。”

这样子的举动让药研藤四郎的神情温和了下来,拿了一枚三文鱼握寿司放到口中咀嚼下咽以后,才继续开口:“没有心脏的确是非常严重的损伤,即使是对于妖怪来说,也是非常致命的。”

奴良陆生还是第一次听到说这件事情,诧异地眼神看向了自家爷爷,后者却面色如常地喝了一口酒淡淡道:“这些情况我都了解,所以红叶,打消那个念头吧。”

“如果我说不呢?”

清水红叶用指尖敲了敲面前矮桌的桌面:“滑瓢,你以为我活了多少年了?”

“就算是算上沉睡的那些年,不是还是比我小不少吗?”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清水红叶以右手支起了下颚,似笑非笑地望向了他,肩头的一缕黑发滑到了身前,衣摆和发梢都在无风的情况之下微微的扬起:“这样子的妖力,你认为是这点时间就能够有的吗?”

她还是第一次彻底将妖力释放出来。

经过了前些日子对夏目贵志灵力的吸收,以及对那股怨气的炼化,她现在甚至比刚刚醒来那一会还要强势。

奴良滑瓢的表情也在这一瞬间变化了起来,从嘴角扯出了一个笑容来:“看样子,你的秘密还挺多的嘛。”

“知道的话,乖乖的在这里等着就好。”

清水红叶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里面的清酒她一点都没有动。

她站起了身来,俯视着在那边坐下来的奴良滑瓢:“以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可别拖着这副样子丢人了。”

“而且,这张脸看上去实在是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