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把盒子放下来,“我就不去拜见姑丈和姑妈了,他们看见我肯定心烦,我这就回去了。别送了,留步留步。”
贾琏跟戏精一样匆匆的来匆匆的走。
林皓看了看这两个盒子,“送后院给太太去,太太要是收了这事儿就当不知道,太太要是没收,晚上我找个机会给他们送回去。”
贾琏从林家跑出来之后,就和皇帝一块喝酒。
他们喝酒的地方终于从酒楼换成了别院。
贾琏喝了一口酒,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我都不敢上街了。”
“至于吗?”
贾琏反问,“怎么不至于,我们家老太太这两天在床上躺着呢,还指望着我姑妈到她跟前赔礼呢。我们家太太这段时间调兵遣将回娘家告状。我们家老爷忙着跟外边的亲戚一块串联到林家去,也让我们那些亲戚劝说劝说。林家那边呢,又铁了心了不想跟我们家来往,你说说这乱的跟粥一样……”
“我听了那么多,没你什么事儿啊。”
“我们家老太太想把我赶去林家跟我姑妈说说她病了。我们家婆娘也在床上躺着呢,跑腿儿的活儿就落在我身上了。
我们家太太倒是不让我干什么活儿,只不过背地里面儿把我恨得要死。我跟你说,我们家老爷回去把宝玉打了一顿,人没打坏,但是这几天在床上趴着呢,加上前几天在林家的因和后来的果,我不就被恨上了?
我们家老爷平时还要去衙门。他走不开,去各家亲戚家里面送帖子请吃酒,不就想起我来了,谁让我一直都是跑腿的。”
皇帝听完之后摸了摸自己短短的胡须,点了点头,“你别说,你还挺重要的。”
“你笑话我呢,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皇帝哈哈笑笑,举着酒杯敬了贾琏一杯,“就当我刚才说话不妥当,来来来我敬你。”
喝完酒之后,贾琏把杯子放下来,“还要借你的院子再住几天。”
“随便住,这个院子我们家又不住人,也没什么亲戚,你想住多久都行。”捡了一口菜塞到嘴里,嚼了嚼,悄悄地问贾琏“这么说你们和林家真的撕破脸了?往后真的不来往了?”
贾琏叹了一口气把筷子放下来,“你要说吧……这真的是血脉至亲,但是吧,我姑妈和我们家那二太太真的是没办法在一个屋檐下太太平平的说话。”
皇帝点了点头,“明白了,只是你们家不觉得可惜吗?这么好一门亲戚……说没就没了。”
“我们家老太太觉得可惜,老爷也觉得可惜,我们家大老爷更觉得可惜。刚才催着我去人家送东西呢,幸亏我表弟接了没把我赶出来。”
“你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不这么过去还能怎么办?人家铁了心了不和我们家来往,不管是亲戚还是我们家二老爷出面,我姑丈每次一遇见我们家的人总能犯病……我知道我姑丈身体弱,但是每次都这样,我觉得可能有点故意。”
那就是故意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