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着赶快把君君臣臣的那一套交给他,就怕有一天凭着这小子作死的本领,大哥忍不住一巴掌拍死他。
“大哥,我回去就教他规矩。”
麒麟叹了一口气,“至亲兄弟何必讲究这些,咱们一母同胞,我从来没想过跟你们分个高下。这就是我接下来想跟你说的话,母后不让我去那边,那是因为南边太危险,这个道理我何尝不懂。
天灾跟前,就算是仆从忠心,就算是身份高贵,在滔天巨浪跟前都是一个下场。所以,若是我有了不测……”
麒麟抓住白泽的手拍了拍,“就要靠你孝敬父母,承接宗祧。”
白泽的眼泪一下子涌出眼眶,“大哥何必这么说,以弟弟的出身,当得起天下第一亲王的名头,就算咱们父皇这辈儿,也不过全是庶子而已。弟弟中宫所出的次子,按规矩封秦王魏王赵王都说得过去。偏偏封弟弟了一个吴王,不过是让弟弟记住吴札的往事,不要窥视大位。”
“我绝无打压二弟的意思,这句话说的诚心诚意。也不是在这里假意试探,你我从小一块长大,你的为人我难道不知道吗?我这是郑重的托付你,若是我回不来了,你当为父母长子。”
“大哥何必说这种不祥的话呢,大哥是储君,将来是人皇,遇难必将逢凶化吉。”
“借你吉言,然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大哥不必再说,大哥今日所说的话,弟弟全都没有听见,大哥所托付之事,弟弟也没有答应。夜已经深了,请太子回东宫吧。”
白泽说完之后伸手拉着邹吾大步离开了。
兄弟俩先去了邹吾的宫殿,这寝宫里面放着不少木雕的虫儿鸟儿,白泽在这面多宝阁墙上看了一会儿,瞧着邹吾沐浴过后出来了,伸手把一个巴掌大的木雕蛐蛐拿下来。
“二哥怎么还没回去?”
“有话跟你说,今天大哥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邹吾点了点头,“都听见了,大哥为什么那么说,大哥有卫兵呢,咱们都没有……”
白泽一听心下一凛,伸手把木雕的腿掰了下来,“下次要让我知道你还有这样的心思,我不是折你的蛐蛐了,我是直接打断你的腿。”
邹吾一张小脸儿邹巴到一起,“你对着我凶什么凶?你从小到大就会凶我。”
“因为从小到大就你没长脑子,大哥要真的出去吉凶难料,带再多的卫兵也不过是保命而已,你却在这里风言风语说他的侍卫多,而你没有。”
“我才没有风言风语,你……你……你要真的敢打断我的腿,我就告诉母后。”
“恐怕到时候母后看见我打断你的腿还不觉得过瘾,让我把你两条胳膊也打折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手足手足,什么是手足?手足要是缺了,你这一辈子都残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