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说他为什么赖着不走,以为他是要夺家产、辱兄嫂之类的憋个大的,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他想的竟然是在觊觎兄长本人!幸而润玉还是个有正事、知伦理的,他二人还有个劳什子的‘三年之约’,不然早就,早就……!”

缘机应和几声,又道:“可我方才观润玉颜色,他对旭凤十分不同,这些年来有人说亲他也一并拒了,可见水滴石穿,假以时日,总会被旭凤磨软了、磨透了,到时可就麻烦了。当务之急是要将旭凤劝走,不可令他二人继续相处下去。”

珠儿急道:“是,可我人微言轻,我的话他必不听,又能怎么办?”

缘机道:“姑娘别急,我此番来便是有一番计较,定能逼得他自己主动回天界去。”说罢附到珠儿耳边,与她细细说来,珠儿听了,面露迟疑:“这……不好吧?他醒过神来,不剥了我的皮?”

“二殿下雷声大雨点小,姑娘不常在天界走动所以不知,但只想想,是得罪旭凤,还是得罪天后,哪个更棘手?大不了你做完此事就躲出去,不叫他寻到你,躲个十年八年,贵人多忘事,他也懒得抓你了。”

缘机走后,珠儿不敢拖延,果然按照她所吩咐的行起事来。

旭凤因要在润玉面前表现乖巧懂事,故而除了润玉主动带他出去,其余时候他都呆在府上做些看书写字,打拳练剑之类的“正事”,寻他自然十分容易。这日旭凤在花园中练武,珠儿迎着他上前,笑道:“二殿下,好巧你也在这里。”

旭凤正坐在一少有人经过的花径旁打坐调息,此时正值午后,一天中阳气最足的时候,最适合他吸收天地灵气修炼,听闻此言有些不快地睁开眼,道:“你怎么又出门了?”

珠儿气结,面上笑道:“殿下,久病之人也得出门啊。”

旭凤又把眼闭上了,像是连多看她一眼都懒得:“哦,但你别让润玉看见了——回头你‘突然病死’,他又该伤心了。”

珠儿咬牙笑着说:“不会的,不会的。”说罢站在旭凤身边看他修炼,只见源源不断的火灵自四周凝聚到旭凤头顶,在他身畔结出凤凰于飞的形状,真是流丽非凡。旭凤默默修炼了一会儿,见她不离开,便只得挣开眼无奈道:“还要干嘛?”

“这个……”珠儿道,“殿下许久没回天界了吧。”

“我这才离开天界两天,母神都还没发现呢。”

“那……那每日的功课,也不做了吗?”

“身子不适,告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