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变太多?旭凤轻笑一声,“兄长好眼力,上次见面,我怕是……”他松开润玉的手,转而去在润玉肩头附近比划,虚虚的擎着,来回晃荡,似要抓住润玉的肩头,可又迟迟不下手:“怕是才到兄长这里吧?”他做出沉思的样子,手却忽而抚上润玉的脸颊,将他面上的一缕湿发掖到耳后,他的动作极慢、极缱绻,润玉的鸡皮疙瘩跟着他的指尖一路向后延伸,不由得抖了一抖,以双手捉住了旭凤的腕子。
旭凤也不强求,只低头看着他笑笑。他很想吻润玉,他甚至想就在这里抛下一切和润玉交合欢爱,可这三千年的郁和怨又叫他不肯那么轻易地算了。
我早不是你能轻易捉在掌中,稍稍动一动手指就能叫我喜笑颜开、趋之若鹜的人了。
润玉一愣,面上露出有些古怪的表情,“旭凤,你……你不记得……”
“嗯?记得什么?”旭凤心不在焉地道,他的兄长真好看,耳骨生得精巧,天界最巧的工匠也做不出这样的弧度和色泽,薄薄的皮肤下透着一点血色,美得叫人心颤。他终于忍不住,俯下身去,想将润玉的耳廓含在嘴里,润玉却忽然垂下眼睛,轻笑了一声。
“也是,也正常。”他喃喃道,旭凤正有些疑惑,想要问他不记得了什么,忽觉腰上缠上了某种东西,像蛇,冷冰冰的,有鳞片……他一怔,已经被那东西卷着推出去老远,他再要定睛去看,之间银光一闪,润玉已经上了岸去,取衣服去了。
“你……”旭凤呆了片刻,仍是难以置信:他和润玉相处了几千年,还从没有见过的……那难道是,润玉的龙尾?
他刚才……下身是……尾巴?
或许就是因为是尾巴,所以才动弹不得,任由旭凤轻薄了半晌。旭凤心里痒得厉害,看着润玉的背影,恨不得把他抓回来,逼他再露出龙尾看看——他儿时也爱求润玉露尾给他看,可润玉只推说龙尾丑陋,他现在倒想看看,润玉这么漂亮的人身皮囊,真身究竟能丑成什么样?
可他到底是比从前有了些城府,在他的计划里,反正迟早是要和润玉行好事的,到时候等他意乱情迷,再求他露尾也一样。旭凤想到这里,也不顾自己眸光深沉,气息急促,在水中又冷静了片刻,便也上岸去了。
他绕过屏风,大仙官已将二人要穿的典礼服饰一应放在案台上,润玉身着里衣,背对着他,头发披在一侧,还湿哒哒的滴着水,他走得匆忙,身上都湿着,纯白衣物便贴在身上,勾勒出美好的腰线——他这腰线,看起来像是一只手便能握住似的,也不知耐不耐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