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几分无奈:“为什么不行?”
“他不喜欢我,我不高兴你见他!”旭凤气道,“他又要跟你说我的坏话,我不同意!”
这一番话实在孩子气,润玉忍俊不禁,旭凤见他笑了,更加气恼:“你笑什么!”
最终还是去了齐氏暂住的营帐——为了营救他,赤焰军的统领险些命丧碎魂阵,可他又似乎和润玉相识,大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找了个营帐给他住着,并且在账外设下封印,里面出不来,外面进不去。
旭凤带着润玉来到齐氏账外,挥去禁制,润玉掀开帐帘,齐氏正坐在床上,他面色苍白,正试着调息打坐。
润玉走上前去,齐氏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点什么,润玉道:“不必多言,大哥,我来为你疗伤。”说着坐下替齐氏调息,治了内伤,齐氏睁开眼,望着站在门边的旭凤,嘴唇动了动,吐出一句:“多谢。”
旭凤没说话,他和齐氏吵惯了,即使救了人家,也没指望过得到一声谢,此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们聊。”他说着往旁边大马金刀地一坐,闭目养神。
齐氏有些无语,说完你们聊,难道不该出去避嫌吗?润玉却也不说他,只是笑笑,轻声道:“大哥,不用避着他,他大了,懂事的。”
“哼。”旭凤露出得意的神色。
齐氏:“……你确定吗?”
三人终于坐定,几番寒暄后,润玉才开口。
“大哥,我此番来,是想问你小五儿的事。”润玉道,“茵儿和文娘……是为他所害?”
“是。”齐氏痛声道,“五百年前,茵儿和文娘在永留镇附近玩耍,碰到他修行禁术,他便将她们……此事我当时不知,事后还将他当成得力手下悉心栽培,茵儿和文娘失踪,我遍寻无果,他竟还劝我,说那两个孩子可能是自己游玩去了,鬼界地大,玩一阵收心了就回来了……茵儿从前也经常一言不发溜出去玩,我便信了他。可她们去了那么久,怎么连信也没有一封呢?我这才疑心不对,寻他对峙,他供认不讳,还将我打伤……”
旭凤怒道:“有这事你怎么不早些说,说了我去抓了他不就好了!”
齐氏一听就来气:“你时常派人来永留镇监视我们,你的人每次来,不是踩了人家的地就是碰了人家的摊,必要闹得鸡飞狗跳,我可不敢劳烦!”
旭凤张张嘴巴,又只好闭上。润玉又道:“大哥,此事是我不对,我不该一去三千年……”
齐氏摆摆手道:“不干你事,玉儿,你……”他瞥了一眼旭凤,“你有自己的苦衷。”
旭凤又要炸,看在润玉面子上勉强忍下。润玉心中自责难过,齐氏反倒劝了他几句:“玉儿,你我虽是兄弟,可兄弟俩长大了,就是要分开的,我有我的命,你有你的劫,我不会事事求你,只要知道你过得好,我就心满意足。”他这番话虽说是表明心迹,可也让旭凤听了进去,旭凤张了张嘴,想说我们可不是寻常兄弟,但又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