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吵醒辉儿,随即转身朝主殿走去。旭凤心头狂跳,什么都顾不得了,只觉得那一吻的滋味令他神魂颠倒。他站在原地呆了片刻,一低头,见魇兽正在身旁,好奇地仰起头看他。

“羊!”为掩饰尴尬,旭凤叫了一声,蹲下身将魇兽惨无人道的一顿撸,从脑袋撸到屁股。

毛毛的,手感真好!

魇兽挣扎不已,发出悲惨的鸣叫,润玉已经走到主殿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还不过来?”

“哎,来了!”旭凤忙道,又摸了摸魇兽屁股,这才追了上来。

“这几日未曾值夜,没有星辉凝露了,殿下可不要嫌弃。”润玉幻出茶具,为旭凤烹茶,他说话时声音带笑,面色犹如春风,叫人不由自主地就想松懈下来。旭凤却一把将他的手握住,“殿下”这两个字,他一听就来气。

“你刚才怎么不看我。”他也不想说这种话的,可话一出口,就是这么孩子气,润玉一愣,旭凤心中的委屈更甚,趁着润玉没有防备将他一把拉进怀里,在自己腿上坐下,“你怎么这样喊我!”

不知道的还以为润玉骂他了呢。

润玉哭笑不得,只得道:“大庭广众的,你想要我如何看你?”他们回了天界,很多事情就身不由己,这种道理旭凤难道不明白?

或者他是明白,只是在自己这个兄长面前,堂堂战神又忽然变回了小孩子。小孩子总会不停地试探大人的底线,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有多爱自己,能对自己纵容到什么地步?

旭凤低头不语,道理他都明白,可润玉一眼也不看他,还是叫他闹心。说又没道理,不说又不甘心,他憋得十分难受。润玉坐在他怀里,又温声说道:“要不然这样吧,从此以后,我只看凤儿一人,只和凤儿一个说话,别的人来了,我都不看、不听、不理……”

这听上去好的不真实!旭凤正要开口,只听他又继续说道:“不过若是父帝母神怪罪我无礼,我也没有办法,旭凤,我若被贬斥下界,每天申时都抬头看看天,你就知道是我没有违约……”

“那不行!”旭凤赶紧说道,“你要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在天界,你就要在天界!”他说完这话,脸上有些挂不住,只得将脸埋进润玉怀里藏着,不去看润玉那张故意打趣的脸。润玉笑着抬头,摸摸他后脑勺,轻声道:“那怎么办呀——”

旭凤赌气不说话,他就也不吱声,兄弟二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坐了良久,空气中只有辉儿在自己小床上发出的细微呼气声。

“我知道了。”旭凤闷闷地说,“你不看我、不理我、故意不喊我的名字,都是有理由的,我不闹了就是。”

你这语气,分明就还是在闹啊!只不过从蛮不讲理的胡闹变成了“宝宝苦宝宝不说”的暗中闹。润玉原本是有些脾气的,这几千年也磨得对他没脾气了,可他做兄长的又不太拉的下脸来说些情话哄人,只能一言不发地坐着,旭凤扬起头来寻他的嘴唇,他就顺势吻上旭凤,两人凑在一处,气息缠绕,旭凤又和幼时一样,手从润玉袖口伸进去,沿着胳膊一路朝上摸去。

他这动作作为弟弟就不成体统,作为仙侣,光天化日的,也仍旧是很上不得台面,润玉被他摸得呼吸急促,正要叫他停下,却又听他在自己耳边说:“好呀,那你就别理我了,别跟我说话,也别喊我的名字,最最要紧的是你千万千万别看我,不然……”他说着咬了咬润玉的耳垂,粗糙的舌面在那一个小肉球上若有似无的碾过,润玉无路可逃,后背战战,眼眶也有些红了,旭凤将他紧紧拦在怀里,“不然我受了诱惑,就要拖着你,寻个没人地方把你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