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屋内人道,旭凤推门进去。邝露修为深厚些,虽受了重伤但得岐黄仙官医疗后也无碍了,此时已站在地下慢慢整理衣衫,锦觅还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不省人事。

……服了,搞得好像她干了啥大事儿一样。旭凤和邝露互相看看,情敌相见,都觉得十分令人作呕。

邝露:“锦觅还没醒。”

旭凤:“哦。”

邝露:“殿下有事?”

旭凤素来好争强的,听她这话起了一股无名火,道:“自然有,我有话说给锦觅听,你出去。”

“她没醒。”邝露又强调了一遍,“殿下说什么都白说。不如说给小仙听,小仙来传达?”

旭凤道:“我栖梧宫的事,只说给栖梧宫的人听,说给你算怎么回事?”

邝露的表情似是在说“我还不稀罕听呢”,只是她忍住了没说,沉默片刻,忽然道:“殿下,爱一个人就要一心一意——若是已经喜欢了这个,就别去招惹那个,若是移情别恋了,就早点说清、一拍两散各自欢喜比较好。”

旭凤莫名其妙,什么跟什么啊?“你是不是把我跟别人记混了?”他说完愣是把邝露给推了出去,邝露好心劝他,还得了这么个下场,站在门外十分无语。

方才她生受了一击,吐血不止,后来就意识涣散直到片刻前才苏醒。她一醒来就被父亲的泪水给吓到,少不得好说歹说才让老父亲止住啼哭,父女俩坐在床边说话,太巳才问起怎么会和栖梧宫的人走到一处。

“她和别的栖梧宫的人……不一样。”邝露说,想到锦觅为救自己奋不顾身,心里有些甜丝丝的,可又说不出是为什么甜,太巳笑道:“必然是不一样,才能得火神另眼相看。”

邝露听了急道:“她和火神,他们不是……”

“怎么不是,你自己瞧,寰谛凤翎就在她发梢。”邝露听了呼吸一滞,扭头去看,发现躺在床上的锦觅,乌发间果然别着一根发簪,细细辨认,果然是寰谛凤翎。

寰谛凤翎,是凤凰身上最硬的一根翎羽,是赠送给心上人的定情信物。

那一刻她便觉得有根很尖利的东西在心口扎了一下,血流如注。她想起了润玉——那人还傻傻地想要送给旭凤红绳、把锦觅当成好友……

锦觅天真,必然是不清楚的,那就只能是怪旭凤!旭凤三心二意,脚踩两条船……

她心里难受,这才忍不住对着旭凤劝了一句,没想到旭凤那么心急,竟然把她推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