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说道:“哥哥,你要做好准备哦。因为我等这一天,等得实在太久了。”

润玉原想调笑两句把话扯开,但旭凤的语气认真得根本容不下玩笑的余地。

他说道:“我们新婚之夜,我要你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做我的人——我想了好多姿势,要好好疼你,一开始可能会有点疼,不过我会小心的,保证让你舒服到再也离不开我、恨不得死在我身下。”

润玉想让他别说了,这小凤凰一本正经地开起黄腔,说得他腿软头晕,再搞下去真要死了。

停了一会儿,旭凤又说道:“哥哥,我有时候想……不如我们就这么死了吧。”

他此时声音里带了一点晦暗,又有几分阴冷,像是朝阳照不到的角落,暗中滋生了某种可怕的东西,润玉心跳如雷,他觉得冷,也觉得怕,但却不想躲开。

他想,好,那我还赚了。

凡人的寿数如何短暂,就算此时成亲,又能相守多久?不过短短几十年,而旭凤,他们相遇时,他就已经活了五千年了。短短数十年眨眼而过,等润玉死后,他会不会把润玉忘了,再去和别人情深义重?

不想他和别人如此,哪怕明知无可避免,他心里还是会生出阴暗的期盼和肮脏的占有欲来。

好啊,就一起死在此刻,你不怕的话,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但旭凤转眼就笑道:“逗你的,别害怕,我的玉儿哥哥这么好看,死了多可惜。”

润玉就也跟着他笑,将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都收起来。

“是呢。”他说。“吃早饭吧?我饿了。”

正月间山下集市无人做生意,好容易熬过正月,两人这才下山买了一本黄历。哪知翻开一看,今年也不知是什么要死的年份,从正月到二月都没一个宜嫁娶的好日子。旭凤翻了一会儿,很是生气:“什么鬼,不看了。”他把黄历扔开,抱着胳膊生闷气。

“不气不气。”润玉哄他,“那就……那就这日。”他挑了三月初一,指给旭凤看,这日宜动土、宜搬迁、宜开张、宜生产……宜了一大堆,最后一行小字写着,宜嫁娶。

……勉强算个看得过眼的日子。旭凤有点想发脾气可又不知道跟谁发,黄历是鸿鹄老祖传下来的,又不是天上的谁定的,润玉揉他的脸颊,笑道:“你看你,说气就气,多大的事儿啊?”

旭凤怒道:“超级‘大’!”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裤裆,润玉气得要死:“你整日就不能想点别的!”

“我想了啊!”旭凤道,“我都从开天辟地背到宇宙洪荒了,可我的身体有自己的想法!”

润玉叫他要气笑了:“它什么想法,你说给我听听。”

“它想啊,它想,哥哥好瘦,它很担心,想把哥哥喂饱,把哥哥的肚子填的满满的,让哥哥满得都要哭出来,吃不下去了还要逼着哥哥吃,想停下的话,要和我说一百句甜言蜜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