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波三折,撒娇意味十足,润玉只觉得仿佛被鲜花的花蕊蹭了蹭耳朵似的,甜滋滋的感觉从耳朵眼儿钻进身子里,叫他半边身子都麻了。他不自主地打了半个哆嗦,拉起被子想往下缩一缩,腰却又被一支有力的胳膊锁住。润玉只得笑起来,意识清醒了一些,声音却仍是懒懒的:“嗯。”

旭凤与他得寸进尺:“宝贝。”

润玉把一声嗤笑憋在胸口,仍是低声应道:“嗯。”

“小心肝。”

“……”润玉思索片刻,“不是该小心肾……”他话音还未落,旭凤已经翻身将他半压在身下,活动的那只手抚过润玉肩膀,慢慢够到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你这坏人。”旭凤在他耳边低声道,“还在与我装傻?”

润玉便再忍不住笑出声来,旭凤的呼吸喷洒在他赤裸的脖颈上,很痒,他一面躲着旭凤,一面却又在旭凤怀中贴的更深——他只笑,什么都不说,便把旭凤撩得春心荡漾。

荡漾是一回事,但有些规矩必须要守却又是另一回事了,旭凤虽说十分想和润玉任性地滚到一起,却想着自己好歹也是新上任的的天后,众仙对他的不满昨天就有了领教,若是再勾搭着天帝错过早朝……那众仙一人一口唾沫怕能淹死他吧?

想着来日方长,旭凤努力调整呼吸做道德楷模、贤妻典范:“几时了,陛下不上早朝?”

“嗯……”没想到平日里敬业爱岗的天帝思索片刻,像猫咪般伸了个懒腰,便又恢复了枕着旭凤胳膊的睡姿,甚至还把眼睛都闭上了。他睡意盎然,含含糊糊地道:“嗯……早和众仙告过假了……”

只如此简单的一句话,旭凤却被他萌得找不着北,心里感动和爱意丛生不止,忍不住按住润玉,吻着他耳廓道:“真的?”

“当然真的。”

“告假总得有个……理由?”

润玉睁眼看了抱住自己,几乎要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如何通透,略一想就知旭凤为何要问——旭凤爱怕了他,时时刻刻都想要确定他的心意,总是忍不住出言试探。润玉一时间心里有些好笑,更多是酸楚,他柔声道:“新婚蜜月,要什么理由?”他本想学着旭凤那股理直气壮的劲儿的,但脸皮实在没那么厚,说道一半脸就红透,等说完,就连嘴唇都红得要滴血了,整个人都往外冒着热气,旭凤便又欢喜得不得了,望向润玉的眼神中热恋爱意都要盛不下了。

润玉叫他盯得不自在了,只得笑道:“你这会儿又好了?”

他调笑的是昨晚的旭凤,往日恩爱时旭凤往往不管不顾横冲直撞,昨夜他有意想要和从前不同,叫润玉也体会到极致的快乐,因而有意讨好伺弄,没想到反叫润玉纳闷起来,还问旭凤是否身体不适。

这可捅了马蜂窝,你质疑一个男人什么都不能质疑他在新婚之夜的“能力”!旭凤被他气得眼圈都红了,怒道:“我还不是……心疼你!”

这种事怎能一提再提,旭凤此时只觉得七窍生烟,眼中的柔情蜜意也逐渐被情欲取代,他是又好笑又好气:“陛下好似忘了昨夜、不,是今日凌晨的百般哭求了。”他被润玉刺激,当时虽然一时嘴笨没回得了什么惊世明言,幸而他持久力极强,待勾起了润玉的欲念后便缠着他和他一次次共赴云雨,享受极乐,润玉被他干得屡次失神惊叫,落泪呻吟不止,才出了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