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乖巧清朗,实则内里搞事刺头。
沈寻帮对方抬起了反光板后,对方才不满地嘟囔着走开,这时他的视线重新回到曲景煦的身影上,这时他的脚步停顿了。
只见一个短发耳朵上戴着一只银色耳环的男人,背对着他的方向,正在给曲景煦细心地涂着唇膏,而曲景煦似乎没有留意到沈寻,低垂着眼温顺地任由男人涂着唇膏,低头的眉眼间尽是温柔。
沈寻就这样怔住了,胸口被针刺了一样,一丝丝的疼痛逐渐渗进血肉里,在疯狂地抽痛着,顺着血管慢慢到达全身,连指尖都是麻痛感,周围仿佛是一片虚无的空间,他什么都无法感知。
“麻烦让开!不要挡在中间啊!”一声不满,将沈寻从虚无之中拉了回来。
“抱歉。”沈寻回过神后,赶紧让开到一旁站着。他意识到自己到了这里似乎没有了意义,于是转身想要往来时的方向走回去。
这时,身后传来一把低柔得让人疯狂的嗓音。
“沈寻?你来了啊……”一声“你来了啊”仿佛等待了很久的呼唤。
这样的指名道姓下,沈寻不好装作无事地走开,只好转过身,跟冲他走过来的曲景煦打了个招呼。
沈寻说:“好久不见了。”
曲景煦点点头:“确实了,上次见面都是半年多前了。”说完,他自然地伸手去握住沈寻的手腕,“跟我来,站在这里说话不方便。”
沈寻望着彼此接触的手,神情有些复杂。
这双手,他是熟悉的,不过那是年少时的他,记忆里的格拉姆并不是这双手,但握住的那一瞬间给他的感觉何其地相像。
曲景煦带沈寻来到刚刚他所站着的角落,刚刚带耳环的男人不知道去哪了。
“你找我好像是要说什么事吗?”曲景煦望着沈寻,自然地放开了他的手。
沈寻点头,他正想问他格拉姆到底是不是他,张开嘴要说话时,戴着银色耳环的男人又出现了,他很随意地走了过对着曲景煦说:“快要录制了,说快点哦。”
曲景煦对男人笑着回答:“嗯,很快。”随即转脸继续问:“怎么了?你刚刚要说什么?”
沈寻的视线从那个男人身上收回,重新张开嘴说:“你之前……之前不是说有个岗位吗?我来试试可以吗?”话说出口后,沈寻自己也惊了一跳,他也不知道他临到嘴的话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曲景煦内心高兴地在蹦迪,然而面上还要装作惊讶状,说:“你之前的工作呢?”
“辞了。”
曲景煦点点头:“原来这样啊,我这边是缺个助理,不过平时琐碎的事情有些多,而且要时刻跟紧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对于空手套白狼这件事情,曲景煦是越做越顺手了,在现实的十几年以及在童话世界的十几年,都让他彻底地了解沈寻,甚至比沈寻还要了解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