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来例假了?”伯贤见到微璐的脑袋从被窝里探出来,很是关心的继续问到,“看呐,疼到脸色都发白了!”

微璐的脸色确实有些苍白,额头上还有些许冷汗,很明显就是被疼出来的,不过她还是一脸不忍直视的样子说到:“不喝热水,不用热水袋,红糖茶什么的也没有——”

“那这个呢?”伯贤突然摊开手掌,手心里安静的躺着一小板还没有拆开的止痛胶囊,“这东西是我买来治牙疼的,对你来说应该有用。”

止…痛药?!微璐愣了一下,随即坐起身子撸了一下头发,接过伯贤手里的药弄开两个就打算往嘴里放,可却被伯贤给一把拉住,而后默默的递过一杯水。

不烫,温的。

微璐默默的看了一眼水杯,再看了一眼伯贤,最后还是接过杯子把药给吃了。可就在她说了声谢谢然后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准备继续捂肚子时,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凉意,而后便是一副暖暖的身躯贴了上来,手还摸到小腹位置的衣服上,然后啪的一下往上贴了个暖暖包。

而刚才,他就是在包里翻到这个的。

“只要被chen肆虐过的包里都会有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他比较会照顾人,想得比较周到。”伯贤把手往回一收,干脆就这么从背后搂着微璐,“人不舒服的话就早点休息吧。”

按照以往的尿性微璐是会一脚把伯贤给踹下床的,可这次她居然什么也没做,心想说他要抱就让他抱吧,反正她人难受得很,压根没空理他。然而有了这么一次默许,伯贤真的就这么毫不客气的天天钻被窝里躺着。有时候是她先睡着的时候突然钻了进来,而有时候是等她洗漱完要睡的时候才发现被子里闷着个熟睡了的边伯贤。

可唯独有些不一样的是,他在她家里真是特别的安静,安静到让微璐觉得他是不是患了抑郁症。只是一开口和他搭话那种要气死你的口吻又让微璐不禁觉得,这家伙哪里有病?真是一点病都没有!

离所谓的半个月期满只剩一天的时间,偏偏这天事情又那么的多,本想早些回去的伯贤愣是拖到相当晚才到家。然而看着整理好的行李箱安静的躺在那里,而微璐又似乎在房间里忙着收拾什么时,伯贤的心里似乎燃起了一丝名叫害怕的恐惧。

怕她这么一走,真的再也不回来了。

“金微璐,金微璐!”明知道微璐在家,伯贤还刻意连名带姓的叫了两声她的名字。

“你喊魂呐你!”微璐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打开房间窗户朝底下的伯贤丢了一只公仔过去,见公仔被伯贤接住,她瞬间眯眼到,“你找死是么?我才刚睡下去不久啊!”

“啊,那你继续睡吧。”伯贤没自信自己的臂力可以把公仔给丢上去,所以还是悻悻的把公仔放在一边,该干嘛就干嘛去。

本来就打算好好睡一觉的,可没想到被吵醒了,微璐真是一肚子火没出发。可当她又要继续迷糊过去时,带着沐浴露香味的伯贤又像往常那样钻进被窝,不过稍微不同的是,他居然伸手搂住她的腰,整个人一言不发的贴在她后背上。

“边伯贤。”迷糊中的微璐喃喃的叫了一声。

“嗯?”伯贤呼出的气着实的痒到了微璐的脖子,惹得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微璐没有忘记伯贤为什么在这里住了快半个月,趁着自己还没完全睡着,干脆问一问好了。可伯贤的回答倒也让她吐血,很简单的三个字——我忘了。

忘…了?!微璐微微撇头,可始终还是没有转过身去。对伯贤她真的十分的纠结,好几次想问他到底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哥哥可又害怕从伯贤嘴里得到否定的答案,于是就这么别扭的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半个月。可最后忍不住的还是她,不敢转头,就这样问到:“内,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是谁?”

微璐的问题很有哲学性,但更像是种试探,对了实数万幸,错了也不至于尴尬到无法收拾。可伯贤在听到这话后完全没有正面回答的意思,反倒笑笑的将她搂得更紧。见伯贤没有应声,微璐终于忍不住的转过身面对着他:“边伯贤!”

“哎呀哎呀,听到你在叫我了。”伯贤挠了挠耳朵,最后干脆睁大双眼看着她,“你不就是金微璐嘛,还能是谁?难道是那个嫌弃青蛙太小不能烤来吃的小姑娘?”

一旦扯到某个问题伯贤就会一副取笑她的样子开始打哈哈,可微璐听到烤青蛙这个事时眼神瞬间就变了,更加确信他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哥哥。因为青蛙的福神说她是小学毕业后才知道的,而在这之前,她觉得青蛙就是一种很好吃的食物。

“是不是来例假了?”伯贤见到微璐的脑袋从被窝里探出来,很是关心的继续问到,“看呐,疼到脸色都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