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推开茶盏,余怒未消,“你真是长进了啊。”

高铭就当是夸奖,“爹,说真的,花荣的事给我很大触动,他虽然是将门之后,上数三代都是武将,当年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可您看,到他这代也没落了。简直被咱们高家吊打,说关就关。所以我一想到,万一哪天,您保护不了我了,我岂不是也为鱼肉……想来想去,还得自己争气才行。”

说着,还假惺惺的悲哀了下。

高俅斜瞟了眼儿子,终究没绷住,笑道:“行啊你,想得还挺透彻。”

“咱们高家就没蠢人,爹您就是一等一的聪明人,苏大学士当年也没少夸您吧。”高铭吹捧道。

别看高俅没进士身份,却也有些来历,他做过苏轼的书童,相当于秘书,能在苏轼门下做事,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后来又跟满腹经纶的艺术家皇帝赵佶身边混,肚子里没货,早不知死到哪里去了,岂能步步高升。

高俅写得一手好字,做得一手好文章,至于太尉这个职位做得如何……

只能说没他踢球的水平好。

提到苏轼,高俅叮咛道:“你记住,苏家对我有知遇之恩,以后你不论身居何处何等职位,都要善待他的家人。”

“知道知道,这个您放心。”高铭满口答应,搓着手指道:“那爹,咱们是不是要谈正事了,我这个入学……”

高俅有几分无奈,“你啊,说是上进,其实还是投机取巧,在国子监读书靠蒙荫做官。你难道就不能踏实读书,真的考个进士,让我开心一下吗?”

高铭微微仰头,很真诚的看着他爹的眼睛,“您看我像能的样子吗?”

高俅怔了怔,立即道:“啊……这个国子监读书啊并不难,你既然有心就赶紧去准备吧……”

说什么了,知子莫如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