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猛地蹲身看床底下,没有人。

他又迅速看头顶,房梁上也没人。

高铭坐回床边,没叫丫鬟进来给他找新裤子,因为他认为掀开他被子倒水捉弄他的人还在屋内。

他可以想象一个画面,就在他要进入梦乡的时候。

有个人蹑手蹑脚的从桌上拎起茶水壶,以他毫无察觉的手法掀开被子,把水壶里的茶水倒在了他褥子上。

这是何等的恐怖,有这样的手段,但凡这人想取他性命,他已经脑袋搬家了。

高铭垂眸略作思考后,冷笑一声,“这很好玩吗?时迁?”

瞬间,高铭能感觉到屋内的气氛变得更为寂静。

高铭确信这十有九成是时迁的手笔,除了这个神出鬼没爱捉弄人的鼓上蚤之外,不会有其他人。

他佯装淡定的翘起二郎腿,“你一定很惊讶,我为什么知道是你,答案很简单。”

说完,高铭就闭嘴了。

他慢条斯理的低头端详自己的指甲,看完左手,再看右手。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可以想象躲在暗处的时迁是何等的抓耳挠腮。

说话说一半,真是能憋死人。

好奇心害死猫,更能折磨死人。

高铭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突然站起来气势汹汹的道:“鼓上蚤时迁,你还不在本衙内面前现身!”

刚才被高衙内半截话折磨得心力交瘁的时迁,猛地听到对方直接点出了自己的绰号,深知再隐瞒也没什么必要,主动从柱子旁的幔帐后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