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高铭都后怕完了,现在马都送来了,说别的都没用,还不如老老实实赏马。

他来到马厩,见郓王送来的两匹马,一匹通体雪白,没一根杂毛。另一匹则浑身黝黑,毛皮黑亮如炭。

黑白配,像阴阳两极,有点禅学的味道。

高铭朝其中的黑马伸出了一只手,想要摸摸它的额头,但又怕被马踢。

正此时,就听后面突然一声大吼:“小心!”

回头一看,竟然是高俅。

高俅几步上前,扯着高铭的脖领子就给他拽了回去。

“爹……我勒……”高铭吐着半截舌头告饶。

高俅埋怨道:“你不会骑马,更别提驾驭马匹,马能踢死人的,你知不知道?”然后跟每次一样,将怒气撒到周围人身上,“你们是瞎子吗?不知阻拦衙内?!”

周围人都很委屈,衙内想做什么谁拦得住,他就是上天摘月亮,大家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高铭知道他爹又要迁怒别人,对下人们道:“和你们没关系,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

在高俅的怒容中,大家慌忙都下去了。

高俅见儿子毫发无损,这才问起了这两匹马的来历,“我听说郓王府的人来了,咱们和他并无结交,他怎么会送马给你?”

高铭知道隐瞒是隐瞒不了的,如实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

高俅如释重负,“你处理的还算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