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停下板子,去试了下鼻息,抬头对高铭道:“大人,她死了。”

高铭心里毫无波动,他可不会给孙二娘这种人一丝同情心,他面无表情的看向张青,“你呢,还不说吗?”

围观百姓一见高铭简直是冷酷无情,铁面无私,完全不像年纪轻轻不担事那种毛头小子,都不敢再看轻他。

就算高俅的衙内,也是块能干大事的材料。

张青满嘴的血沫,见浑家已经被打死了,知道这大人是来真的,再不说,他也活不成,“我、我说……”

“那武松,你们认得吗?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张青气若游丝的道:“他从阳谷县刺配孟州,路过我们十字坡,他识破酒里的蒙汗药,不曾中招,还将我浑家抓住,恰好我赶回来,将我浑家救下,不打不相识,后来他去孟州牢城营,我们许久没再见过……”

张青咳了一下,喷出一口血来。

自打过堂,他身上挨了数十板子,就是钢筋铁骨也打成残废了。

高铭一点不顾惜张青的身体,逼问道:“继续说!”

“后来……有一日,我的徒弟说在一个破庙抓到一个大汉,我浑家好久没亲自剥人,那日手痒,就说自己去剥,去了才发现是那武松……”

“慢!你们还有徒弟?还有分店?都在哪里?如实说来!”

张青咽了口血沫,“这……”

可他现在自己都不保,其他的人肉作坊,他哪还有心思来保,便一一都说了。

小吏赶紧记了下来,因为之后肯定要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