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铭深知权力这种东西,不是赋予的,而是斗争来的。

哪怕后世,小到一个班级里,班主任和学生们也会权力拉锯,班主任坐不住镇,学生就无法无天。

而自成系统,散漫惯了的军将,就像一群野马,怎么可能一上来就自愿被高铭戴上马鞍和嚼子。

就算高衙内的爹是高俅又如何?地方上的事复杂着呢。

大不了从统制到都监都主动卸任,下面的军士都是他们带出来的,一看上面袒护个无能的衙内,赶走他们爱戴的将军,弄不好要哗变。

一不小心就得出大事,朝廷最怕哗变两个字,怕到晚上失眠,对这种事非常慎重,未必会袒护高衙内,最后的结果,要么是高衙内不再管军中的事情,要么高衙内被调走。

吃准了这点,他们梗着脖子不服高知府,绝对不让渡一点权力给高铭。

高铭也知道,斗来斗去,不就是为了权力两个字么。

他奉陪!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本将见时迁这厮浑身没二两肉,不能提刀也不能骑马,如何做得牙将?”苗都监大声道:“本将知道这时迁是大人从东京带来的,东京什么样,本将不管,但是这孟州不兴任人唯亲这套!”

高铭一听,火气蹭的窜了上来,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反过来教训我?

苗都监说完,就等着高铭发怒,他发火才好,显得他沉不住气,而且他在这里受了打骂,回到军中跟左右一说,谁还能服这个新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