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文臣,你去什么?”

和花荣的反应差不多,应该说大家都是这么想的,一个文臣不在老实待着,去什么战场。

歧视啊,这是歧视,文臣怎么就不能上战场?后世许多名将甚至都是进士出身。

不过,高铭想到自己好像并不是进士。

高铭皱眉,表情活像没有得到想要玩具的小孩子,“如果我就是想去呢?”

高俅又好气又好笑,“别胡闹了,我得走了。”根本没把儿子的话当真,快步走了。

高铭从宫里刚回到太尉府,就听老都管说,殷天赐来了,正在客厅等他。

高铭心想,看来殷天赐是休息过来了,他蹲了快一个月的大牢,身心饱受摧残,不知道恢复的怎么样了。

殷天赐一看到高铭,就起身拱手,开门见山的道:“衙内,我今天来是辞行的。”

“辞行?你不在东京待了?”

殷天赐的表情就跟吃了黄连一样苦,“我在大牢里,其实就下了决心了,等出狱,就回高唐州去。而且我姐姐也想我回去,总觉得我在外面,她不放心。”

殷天赐的姐姐自打知道弟弟被关到开封府大牢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但东京的事,她又伸不上手。

终于等到弟弟出狱,就赶紧写信叫他回来。

东京太可怕了,太黑暗了。

完全不是高唐州那种单纯的强盗路霸,充满了黑不见底的阴谋和构陷。

再者,殷天赐虽然现在洗清了冤屈,可他毕竟是江颜和朱冲事件的当事人,整个国子监都知道,他也没法子面对同学,与其生活在每天都没谈论的漩涡中,他还是想回高唐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