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高铭就不能怎么高兴得起来。

“要不然,跟朱勔玩一招贼喊抓贼?”

正此时,突然,马车咯吱一声停下,高铭纳闷,撩开车帘一看,就见前方跪着一个女子,双手呈着一条白布,白布上有红色的斑驳。

“怎么了?”高铭询问周围的随从。

这时有前方的护卫来报,“大人,这女子跪地喊冤,她举着的白布上是用血写的诉状。”

“民女冤枉——大人——民女有冤——”这时女人开始大喊。

高铭想了想,“把状纸拿来我看看。”

一个随从担心的道:“大人,这种拦路的诉状不能接,若是接了,一传十十传百,都来拦车,就麻烦了。”

高铭横眼看他,那随从知趣的闭上了嘴巴,去将那诉状拿了过来。

的确是用血写的诉状,高铭简单的扫了一遍,见上面主要描述了这样一个案子。

大概就是朱勔要运送花石纲,需要拓宽河道,正好这女子一家住在河道边上,朱勔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他们给赶走了,毁掉房屋,一文钱的补偿都没有。

她父亲和他的两个兄弟去应奉局理论,反被抓了起来,弟弟更是被朱勔手下当场打死。

高铭叹气,这算是朱勔的常规操作了,如果都给补偿,他还怎么捞钱?

花石纲玩的就是无本万利。

“你去告诉她,这状纸我收了,会转交杭州知府。”高铭可没忘了,他现在只是江南应奉局的提举,对外是管石头的,刑事诉讼不归他管。

他探头看那个女子,就见那女子听完,不停的摇头,一脸绝望的朝高铭喊道:“大人,大人,杭州知府跟他们沆瀣一气,我早去了,根本没人管的。如果有用,我也不会拦您的马车——”

高铭总不能现在就下车跟一个陌生拦车的女子许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