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勔知道,自己这一次真的大难临头,插翅难逃了,一瞬间面如土色,瘫软在地。

赵楷冷声道:“将朱勔拿下收监,相关家属仆从一营下狱,押送东京裁决!”

赵楫朝死期将至的朱勔勾唇冷笑一声,这种的蠹虫早该收拾了,只恨他倒台的太晚。

他发现高铭也露出高兴的神色,不禁冷冷的想,又少了跟个宠臣与你竞争,你真是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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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勔倒了,但是冉冉升起另一个比朱勔还讨人嫌的佞臣,却是赵楫不愿意看到的

于是,他找到机会,对他三哥道:“这高铭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不信他没看出来花魁比赛的致命缺点。可他没有阻止,选择放任自流。他就是想让朱勔闯祸,然后借皇家的手除掉朱勔。他竟然连皇家也敢设计,我看这样的人,才最不该留着。某种程度上比朱勔还可恨。”

对这个体弱多病的弟弟,赵楷还算有耐心,便给他多讲一些道理,“权臣之术,在于怎么利用皇帝的信任和其他官员的疏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就算高铭发现了朱勔的纰漏而没有加以提醒,他做得也不算出格。况且不让朱勔捅这么大的娄子,你确定,父皇会彻底处死他吗?他虽然叫我问罪朱勔,但可说会如何惩罚朱勔。他这么多年替父皇办了这么多事,说不定心一软就将他轻轻放下了。”

赵楷深知父亲优柔寡断,朝令夕改,这就是他为什么没有一道杭州就急着问罪朱勔的原因。

“三哥,说到底,这还是高铭和朱勔之间的宠臣争夺战,只是咱们和他都想叫朱勔死透罢了。”